。还一直叫我姐姐。”
她顿了顿,想起少年那双白得近乎透明的睫
,和毫无温度的指尖,没来由地打了个寒噤。
“他还跟着我,我去哪儿他跟到哪儿,连我去洗手间,他都守在门口。”
“中午吃饭,他帮我把胡萝卜挑掉……放学的时候,还拦住我和林耀,说要送我回家。”
秦玉桐把今天发生的事,像倒豆子一样,挑拣着说了出来。她隐去了沉垂野在小树林里可能
了什么,也隐去了他
出的那种癫狂的笑。
她自己也说不清,那究竟是吉晨雨的过度想象,还是真实。
秦奕洲一直沉默地听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直到她说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稳:“他有没有……对你
什么出格的事?比如,碰你。”
最后两个字,他的语气加重。
秦玉桐摇了摇
:“那倒没有……就是捡文
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手。”
“手?”秦奕洲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手,十指纤纤,指甲修剪得圆
整齐,透着健康的粉色。
此刻,这双手正不安地绞在一起。
他站起
,走到她
边坐下,沙发因为他的重量而深深陷下去一块。
秦玉桐感觉自己的呼
都停滞了一瞬。
他伸出手,宽厚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她的手背,用指腹摩挲着她冰凉的
肤。
“是这里?”
“嗯……”秦玉桐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
。
秦奕洲将她的手整个包裹进自己的掌心,十指缓缓收紧。
他的手很大,常年健
和握笔,指腹和掌心有一层薄茧,刮得她麻麻的
。
“小乖,”他抬起另一只手,温柔地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指尖有意无意地
过她
感的耳垂,“别怕。”
他重新
上了那副金丝眼镜。
那种眼神,秦玉桐只在他
理棘手的案子时,在书房的卷宗照片上见过。看向猎物,或者说,看向死物的眼神。
“津市市长的儿子,沉向东的独子。”他陈述
,“有些……特殊的
病,一直在国外治疗,最近才回来。”
秦玉桐愣住了:“爸,你怎么知
?”
“津市就这么大,”秦奕洲淡淡一笑,眼里的寒意瞬间消散,又变回了那个温和克制的父亲,“以后离他远一点。如果他再
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第一时间告诉我。”
他顿了顿,补充
:“任何人,都不可以。”
他的指腹在她手背上缓缓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