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指尖的感。

        “太紧了。”林千阳故意仰，后脑勺撞到他口。

        本志雄用虎口定住他的下巴：“别动，你平时自己扎发也这么不安分？”

        “我通常……”林千阳突然握住他手腕往右侧带，发绳在纠缠中“啪”地弹开，“用嘴咬着发圈，像这样。”

        本志雄看着那缕发丝重新垂落到锁骨上。他弯腰捡起到矮几下的发绳，看到地板上映着两人交叠的轮廓。起后他换了个绑法，将冰凉的发绳绕了三圈，最后打了个死结。

        最终成型的发髻歪向左侧，垂下几缕碎发扫着锁骨，束起的长发下出皎白的后颈，淡青的血在薄下若隐若现。

        林千阳凑到窗边，对着水面打量自己的倒影：“当年帮我别毕业帽苏的手艺呢？”

        “都怪有人捣乱。”

        “那你也该坐怀不乱，而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坐回来，敲了敲门框让侍者进来添茶。

        木门闭合的瞬间，他们又在庭院的造景中看到了蛇岐八家少主的背影，在对面一间以茅草为帘的包间前，像是刚刚才转过去。

        “你的那个学生，是不是姓源？”

        本志雄忽然问。

        “哪个？我有两个姓源的学生。”林千阳看过去。

        “那就对了……”他点的样子很高深，“真可怜。”

        “什么意思？”

        “在太早的时候就遇见太完美的人，会痛苦大半辈子吧。”

        “你是在说自己么？”

        本志雄又被蹬了一脚，慢悠悠地补充：“但如果从未遇见这个人，就会后悔一辈子。”

        门又被敲响，侍者捧着素陶酒跪坐在障子门外：“这是本日赠送的山桃冰沙，请慢用。”

        林千阳借这个空隙仔细打量背对着他们坐在青石台阶的小少主。

        “确实是育馆那个孩子，那时候他总在材室待到闭馆。”

        “你连未成年都不放过？”

        “他十五岁的时候就敢佯装系不好剑服的腰带，借这个机会看我领口。”歪歪斜斜的发髻实在难以忍受，林千阳伸手调整，顺瞥见源稚生仰喝梅子酒时动的结。

        “十五岁！不会系腰带！”他重申了一遍。

        “说不定是真的不会呢。”

        本志雄试图挽回一点少主的形象。

        林千阳直接夹了一块玉子烧进他嘴里：“两个成年人在背后讨论一个小孩的暗恋真的好掉价，小心他以后给你穿小鞋。”

        风裹着雨丝扑进回廊，源稚生站起，水滴顺着他的下颌进衣领，在锁骨凹陷短暂停留。这个角度能看到他侧脸紧绷的线条，像是要把什么情绪嚼碎了咽下去。

        “少主在看雨啊。”

        “他一直喜欢看雨，有时候比雨还安静。”林千阳转着茶杯，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

        “你说给他带了礼物，现在去送不是刚好？”

        “不要。至少今天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