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里，一个全笼罩在黑袍里的苍白女人突兀地出现在屏幕的中央。

        “这次终于来了像样一点的年轻货色了吗？”

        女诅咒师抬起那双布满手术合伤疤的手臂，穿过笼子的间隙，一手将其中一个哭泣的女孩拖向自己的方向，将女孩凑到镜前，迷醉地说：

        “来得正好。看，多么细腻水的肌肤啊。”

        “我想和你们玩一场游戏，小鬼们。”

        她松开手，摸了摸自己手臂上唯一一块没有肤存在，只剩下腐肉的区域。

        “3分钟后会开启两扇门，一扇门能让你们救下这两个女人，但在你们进入后，外界那些贪小便宜的小家伙们会在随后的5分钟内接连被我传送到化学池里，抱着对你们的恨意全腐蚀殆尽。”

        “另一扇门是击败我的机会，但你们也会失去拯救这两个女人的机会——她们会被这特殊的提取给制作成新的诅咒人偶。”

        悠真闻言，盯着女诅咒师面后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呵呵地笑了出来。这还是第一次碰到主动找他玩游戏的挑衅者。他一点也不在乎女诅咒师话语里透出来的威胁，双手抱，带着一点被挑衅后的兴致，他朝着诅咒师大声嘲讽：

        “抄袭的东西可成不了经典，没一点新意啊。会爆死（注8）的哦。”

        “唔？”这又不是在演电影。

        “《电锯惊魂》里‘竖锯’的出场方式。”真是复杂的成分，“温子仁导演的狂热粉吗？”

        “原来如此…”这个诅咒师是扑街的导演或是编剧吗？

        “而且，海对面的国家的有一阵子很行这个类型的穿越小说。”

        悠真是喜欢玩游戏和看有趣的东西，但这不包括被强行带入他不感兴趣的活动里。

        “她不是制作人偶的那个人，应该是用贴纸和廉价赝品挑选猎物的仿冒者。”悠真的目光落在女诅咒师脸上那张一眼就是工厂制造的塑料面上，嫌恶地撇了撇嘴，“制滥造的不入赝品…无论哪一个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败犬。”

        “是这样啊。”东堂没有追问理由，他信了悠真的推断，“恃强凌弱吗…”

        “是呀。”

        也是，如果这些诅咒师本足够强大，是不屑于一个阴沟里的老鼠，只敢躲起来，暗中挑选没什么反抗能力的孩子和少女下手的。就连抓走咒术师也是，这些诅咒师只敢对那辅助能力的女术师和没什么战斗能力的辅助监督下手。

        之所以现在他们面前，除了他们也碰了贴纸之外，就是欺负他们年龄小吧。

        “你们不在乎这些猴子了吗？！咒术师不是以这些猴子们的命为优先的吗？”

        两个国中生轻视的态度不仅激怒了女诅咒师，也惹恼了她没有现的同伴。电视机的扩音里传出经过变声理后仍显得气急败坏的电子音。

        “我们手上可是有人质！我调制的可是能将她们…”

        第二个人出现了。

        “无所谓啊，反正人都是会死的，那两个小孩迟早会杀掉。”悠真看着墙上突然出现的两扇门，想到女诅咒师上那或新或旧的合后伤痕，说了个自认为好笑的笑话，“我们比这两个大姐姐还小呢。”

        “怎么样，东堂？你想跟谁玩？救两人和救更多人，你选哪个？”

        东堂看了一眼跃跃试的悠真，拉住他的袖子。

        “你呢？你怎么想的？”为了验证心中的想法，东堂决定先问问悠真的想法。

        “唔…去诅咒师那边吧。还有，为了公正，我决定把人质也宰了，让她们跟着其他人一起上路。”悠真摊了摊手，“碰到这种电车难题，我还是很公平的。”

        “我记得任务要求我们先救人…师父会揍你的。”

        “把人质弄死就不用救人啦。”

        “…”真是危险的想法。

        「葵，这次任务，有一件事需要私下麻烦你。」

        九十九收敛了惯常的笑容，满脸凝重。

        「我很担心悠真的神状态，而这次任务里极大可能要面对诅咒师…如果可以的话，你要阻止悠真杀掉诅咒师。」

        「从我捡到悠真的时候，我便发现他一直以来便缺乏对生命的敬畏。我虽然对灵魂有些研究，但也无法肯定灵魂分离后会对他原本就危险的人格有什么影响。」

        「即使他以后不干这一行，我也不希望他为非作歹，堕落成诅咒。」

        她看向东堂，眼神认真。

        「帮我看住那孩子，在他偏移时，打醒他…或者，拖住他，等我过来理。」

        东堂那智商高达53W的大脑飞速转动下，他估算出这个“玩偶屋”的实际大小和出现规律。东堂发现这个困住他们的异空间应该不会很大，还在他的术式交换位置的范围。也就是说，只要他想，便能随时通过悠真那些如蒲公英种子一般四飘散的咒力残秽，出现在任意一个他们待过的房间，也能将悠真传送到他所在的位置支援他。

        这是东堂的底气。

        “我们分行动。”东堂打算自己对付诅咒师，“你去救人。”

        “你打算都救啊？风险太高了。”而且论起速战速决的话，还是他来比较好吧。

        悠真并不懂东堂的用意，也不知背后的缘由。对此时的他来说，无论是术师还是非术师，本质上和食用的家畜或逗趣的物一样，并没有多少区别。

        “是啊，我打算4月入学高专了。”有了这个任务在记录上，东堂在评级的时候也会拿到好一点的评价，“到时候你也一起来。”

        高大的少年却得到了他所单方面认定的对手、搭档和好友嗤笑一声，用意味不明的语气的回复：

        “啧，我对当拯救世界的清洁工可没什么想法，也不想让垃圾货色对我指手画脚。”

        “这样啊。”东堂点了点，认同了悠真的想法，“那就不他们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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