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地撓了起來。

        夕陽的最後一絲餘溫也消失了，咖啡廳裡只開著幾盞昏黃的小夜燈，光線昏暗而安靜。

        葉凡轉過頭，想再跟林薇說些什麼，卻發現邊的女孩已經靠在椅背上，安靜地睡著了。

        她大概是真的太累了，長長的睫在眼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陰影，嘴巴微微張著，呼均勻，臉上還帶著一絲疲憊後的滿足。

        那還沒來得及換下的女僕裝，讓她看起來比平時更加柔弱無助，像一隻收起了所有利爪，沉沉睡去的小貓。

        葉凡看著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彷彿被什麼東西輕輕觸動了。

        他站起來，脫下自己上的白色T恤，出裡面線條分明的背心。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輕手輕腳地走到林薇邊，將那件還帶著他體溫的T恤，輕輕地披在了她的上。

        衣服的布料幾乎要將她小小的體完全包裹住。

        林薇在睡夢中似乎感覺到了一陣温，無意識地蹭了蹭，將臉埋得更深了些。

        這個小動作，讓葉凡的心都漏了一拍。

        他蹲下，靜靜地凝視著她的睡顏。

        他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地看過一個女孩。

        他發現，林薇的膚很白，鼻子很小巧，嘴的顏色是很自然的粉潤。

        她睡著的時候，完全沒有了平時那種咋咋呼呼的氣勢，只剩下純粹的、屬於少女的柔軟與甜美。

        為什麼以前從沒發現，她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呢？

        葉凡伸出手，很想觸碰一下她的臉頰，但指尖在離她臉龐只有一公分的地方，又停住了。

        他怕驚擾了這份美好。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

        窗外的天色越來越暗，咖啡廳裡，只有他們兩人。

        他看著她披著自己寬大的T恤，那樣子，像是在向全世界宣示著一種隱秘的歸屬感。

        一種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強烈的佔有慾，悄悄地從心底滋生。

        他不想任何人看到她這個樣子。

        這個樣子的林薇，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不知過了多久，林薇的睫動了動，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她剛睡醒，眼神還有些迷蒙，看到眼前蹲著的葉凡，愣了一下。

        「我……我睡著了？」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軟糯無力。

        「嗯。」葉凡站起，拉開了一點距離。

        「現在幾點了？」她了眼睛，然後感覺到了上多出來的衣物。

        她低下頭，看到了那件熟悉的白色T恤，上面還有淡淡的、好聞的洗衣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