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像什麼東西刺進她心口,讓她有種說不上來的騷動與不安。
但現在,她忽然發現他有些東西藏得比她以為的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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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她看見的是羞辱控制、控侵犯——卻不是這些。
而她躺著,眼睛卻睜著。
腦海裡斷斷續續浮現出他的語氣、他看她的眼神,還有那片她從來沒想過會存在於誰上的疤痕。
她覺得自己或許本不認識他。
她把臉埋進被子裡,聞到淡淡的汗味與熱氣,像是發燒未散的餘溫,燙得她眼角有點酸。
【如果我早一點發現那些傷,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了?】
雖然她沒讓他留下體的傷害,但她嘲笑過他、惡毒的羞辱過他,當著全班面讓他難堪過,她留下的東西,大概更多是在肉眼看不見的地方。
她不想同情他,但腦子裡卻忽然浮出過去自己說過的話、過的事。
但那種恨裡,多了一點點她不想承認的……混亂。
口的
膚看起來已經癒合很久了,顏色暗沉、邊緣
糙,像是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被反覆留下來的痕跡,不屬於現在這個年紀的男生。
她一直以為他就是這樣——殘酷、冷靜、像捕食者一樣沒有多餘的感情。
他只是安靜地讓她摸了,那些疤,好像比她還更不習慣被碰觸。
她不想為這個把她囚禁、侵犯過無數次的男人,產生任何多餘的感情。
他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誰把那種傷留在他上?
現在回想起來,儘他們的肉體早就交合過無數次,他卻一次都沒有在她面前脫過上衣,就連之前她假意服從伏在他
上
弄時他也不曾脫掉。
但她知,她現在無法像以前那樣看他了。
她有點不知該怎麼理解。
一時間,她的情緒變得很複雜。
她不確定。
徐悅彤突然浮出一個念頭:他是這樣長大的。
可那片傷疤,還是像印在眼底下一樣,甩不掉。
她原以為他是為了羞辱她,以為他是習慣掌控的捕食者,卻沒想到,他的體早就是一副記錄過無數痛苦的證據。
可是那一刻她伸手觸碰時,他沒有閃躲——也沒有習慣地嘲弄她。
那一大片傷口像還在她指尖留著餘燙,一層層滲進她的膚與心裡。
【又或者,他本不想讓我知
?】
她仍然恨他。仍然想逃。
她忽然好累,累得連思考都變成一種折磨。
心裡某個地方像被什麼輕輕碰了一下,不大力,卻足以讓她悶了一口氣。
她想過很多詞來定義江硯辰——陰沉、變態、噁心、下賤。可那片疤卻像一縫隙,讓這些字眼在她腦裡忽然都變得空
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