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的手,手一片冰凉,“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商征羽试图扯出一个笑容,却显得无比勉强:“没……没事,就是有点……累。”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仿佛很久没说过话,带着重的困惑。他下意识地想抬手去捂住
上的耳朵,动作却笨拙而迟缓。
郑轩的目光扫过床柜,上面散乱地放着几个药瓶,他拿起来逐个快速查看。
都是些强效的非方止痛药和镇静剂,有些甚至是需要特殊渠
才能弄到违禁药物。药瓶旁边的垃圾桶里,还扔着几个使用过的没有标签的小型注
。
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味不稳定的甜品,是因为他的味觉在退化。
对周围反应迟钝,是因为他的听觉视觉都在变得模糊。
他不去花坊,深居简出,不是因为状态不太好,而是他的五感正在全面消退。
他不能去医院,因为他是从那个恐怖实验室逃出来的实验,
份信息
感且停留在实验前,一旦就医,很可能暴
行踪,被重新抓回去。
所以,他只能依靠这些药店的非方药,甚至不惜从灰色地带获取更强效的药品,来强行压制
神图景崩溃带来的巨大痛苦和感官紊乱!
“你的神图景……一直都没有好转,对不对?”郑轩的声音带着颤抖,他不是在提问,而是在陈述一个残酷的事实。他想起了第一次为商征羽
神疏导时,看到的那片如同死星表面般荒芜、黑暗、充满吞噬
屏障的图景。他当时只埋下了一个脆弱的锚点,还以为之后有时间慢慢梳理。
原来,情况早已恶劣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吗?
“你看看你自己!看看这些药!还有你的耳朵!征羽!你到底瞒了我多久?!”
商征羽被他吼得瑟缩了一下,那对茸茸的德牧耳朵也随着他的动作无力地贴服在发间,完全耷拉下来,透出一种与哨兵本人气质截然相反脆弱。他试图挣脱郑轩的手,却没什么力气。
郑轩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仿佛能掌控一切的哨兵,如今却因为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恐惧,蜷缩在这里,依靠药物苟延残,甚至连维持人类的基本形态都变得困难,被隐瞒的愤怒瞬间消失,一
巨大的酸楚涌上心
。
他俯下,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对耳朵,将商征羽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他冰冷而轻微颤抖的
。
“别怕……”郑轩的声音坚定起来,尽他自己的手也在抖,“我们不去医院。但你不能这样
扛下去。”
他轻轻抚摸着商征羽的后背,尝试着释放出温和的向导素。
向导素如同涓涓细,试图滋
那片干涸崩裂的土地。然而,他的
神
梢刚刚探入,就感受到一
强大而混乱的阻力,以及深不见底的黑暗与痛苦。商征羽的
神图景,比他想像的还要糟糕得多。
“没事的,就是有点不稳定……过几天就好了……”
突然间,商征羽主动切断了两人间的链接。
“那你就靠这些来路不明的药撑?!”郑轩看着那些没有标识的药瓶,心像被狠狠揪住,“这些是什么?能有用吗?副作用呢?!”
“黑市能弄到的只有这些了……效果……越来越差……” 他苦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你看………连这个都控制不住了…五感……也在退化…听不清、闻不到……尝不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