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嗯。”

        林朽不想去，“谁拍不一样？又不是卖衣服呢？”

        “更稳嘛。”

        “我入伍。”答得轻快。

        因为这届出了个状元，不少周边城市的学生想方设法进一中，校内设施翻新了不少，校服和校内环境的宣传海报也贴到显眼地方。

        “他自己卖不出去吗？”

        姜程继续说：“你就帮着经手一下，他说可以给到百分之十的抽成，分开卖或者卖给一个人都行，反正三天内卖出去就行。价格你看着定，你卖的贵，挣得就多点呗，便宜卖的话，也别亏太多。”

        “我不吃。”

        姜程哈哈两声，“也是。”

        姜程是林朽高中三年最好的朋友，形影不离，成绩也是。

        “他的号比较贵，前前后后冲了小二十万呢，而且他急要。”

        林朽挑了眉，这什么同学，这么有钱。

        姜程扥扥衣摆，“我把衣服还了，就回家吃饭了。”

        公告栏更是在校门口到教学楼的路上重复展示，很夸张了。

        “写清华咯，不然梁狗不会放过我的。”

        “他现在想把他小号卖了，换成钱，你之前不是给有些人弄外挂吗，问问他们有没有要的呗。”

        但还是在后面大包小包收拾了一堆东西，从菜园子里摘得柿子黄瓜，洗好装袋里拎过来。

        “还行，神不错。”

        姜程推开他胳膊，“别弄脏校服。”他猜林朽下一句就要打趣他‘是你的校服吗这么爱惜’这类的话，先问，“……你志愿报哪了？”

        毕竟锦城十好几年没出过状元了。

        “百分之十？”

        “哦，唉我不想拍，都出一汗了。”林朽勾上姜程的肩膀，“走吧一起回去说说,不拍拉到。”

        林朽笑笑，想起老儿听说后笑的直咳嗽，半天直不起腰的画面，“也许吧。我就打算这个暑假打打零工，攒点钱，看能不看带他再去康复。”

        刚推轮椅出了院子，约好的车还没来，他们等了几分钟。

        “对。”

        自己丢的水瓶自己捡，捡完朝姜程来的方向迎过去，俩人碰面，“完事了？”

        “那你模拟志愿单上的写的是什么？”

        姜程穿着学校新购入的新款秋冬校服，湛蓝色的冲锋衣和黑色运动，他穿的板正，是学校要拍宣传图，不过他平时也这样，“没有，老杨说还是喊你去拍。”

        “你可是状元，他听了肯定高兴啊。”

        姜程挤了个笑容说：“没啊，你爷爷怎么样了？”

        校服宣传报……不是他拍的吗？怎么换成模特其他女生了？

        640的姜程，放在哪一年都是状元，偏偏他和林朽同一届……

        “军校吗？军校用得了642分吗？”

        林朽拿空水瓶打他屁，笑骂，“。”

        ……

        姜程去学校附近的网吧找林朽，看到了那些海报。

        林朽坐回位置，姜程若有所思开口，“朽，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有个初中同学，总是打游戏充很多钱那个。”

        所有人围在公告栏那儿欣赏羡慕立志向的时候似乎都忘了，这一年不止林朽一个高分。

        最后还是姜程拍了这组校服宣传图，至少干干净净，林朽一的灰和汗，都快打成泥浆了。

        林朽隐约记得，看着他，听他继续说。

是咯。走了，朽。”

        “你快去吧。”

        林朽问她，“拿这干啥？不嫌沉。”

        孙芳芳怼他，“你别吃。”

        他兴致缺缺和林朽打了几局LOL都以失败告终，林朽给他拿了瓶饮料，“咋？心情不好？”

        七天后，林朽拿着赚来的小一万块钱准备带林百万去哈市再检查一下。

        孙芳芳嚷嚷着别去了，去花那钱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