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她学剧本台词，“您说过，要什么就拿什么。我今天，就是来拿命换命的。”

        “脱光了，一件不剩。这场戏，你只演给我一个人看。”

        第一粒扣子落，锁骨出来，还带着一点点细汗和鸡疙瘩；第二粒、第三粒……直到口大片雪白暴在空气里，少女纤薄柔，却透着孤注一掷。

        “你现在，就在这里，当着我的面，把衣服脱了。”

        屋内气氛变得奇异起来，有种压抑又危险的新鲜感。一切都慢下来，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都被无限放大。

        秦玉桐心得厉害，她能听见自己的血冲撞耳的声音。明明是冬天，可她额角却渗出细汗。那种紧张，不只是因为要脱衣服，更像是在悬崖边缘试探自己到底能不能飞起来。

        周锦川一直盯着她，没有移开视线。他抽完半支烟，将烟按灭在瓷杯沿，然后缓缓站起来，高大的影将女孩整个包裹住。

        他吐息炽热，全数洒在少女感颈窝，引得对方浑战栗。但秦玉桐并未退缩，相反更加大胆地凑过去，将额抵住他的膛，以一种几乎撒又蛮横的小女生姿态环抱住他腰际：

        他的语气淡淡的，却有种莫名亲昵与溺，仿佛真把对方当成小孩。但下一秒，他又收回手，把距离拉开：“继续吧，我看你怎么勾引我。”

        周锦川嘴角勾了一下，没有多余表情，只是点了烟，把火机丢回桌上。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在分析一数学题，却让秦玉桐无所遁形。

        秦玉桐睫颤动，下意识了干涩嘴，然后忽然笑了一下。不像以往乖巧懵懂，而是带点狡黠与挑衅，就像猫咪竖起尾巴准备扑倒猎物前的一瞬间灵光闪烁：

        周锦川一条随意搭在椅子横档上。他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那双眼睛像夜色里的湖水，无风无浪，却让人觉得自己会被吞没。

        “你不是想演黄济宁吗？”周锦川嗓音低沉，“现在没人看，你就当我是唐墨。”

        屋内气氛骤然升温，如同夏日雷雨前夕闷热，每个孔都叫嚣着躁动不安。窗外风树叶作响，好似有人为他们鼓掌助威一般猖狂放肆。

        “这样吧，”他说，声音压得更低，像情人间耳边的呢喃，“我们单独来一次，没有导演，没有镜。”

        周锦川看着她，忽然笑了。那不是唐墨的笑，也不是刚才那种疏离的笑。

        他伸手过去，并非帮忙脱衣，而是住她下巴，用拇指轻轻蹭过角：“别咬嘴，会。”

        秦玉桐手指再次摸上领口，这次没有犹豫。从最端的一颗盘扣开始，她一颗一颗解开，每一下都清晰可闻，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旗袍布料摩肌肤时发出的沙沙声，让人脸红心。但这次，她不是羞耻，而是真的进入角色了：

        “可惜这是戏呀，”她扬起脸，眼神亮晶晶，“导演说只能演到这里，再往后，你敢吗？”

        她咬着下，说不出话。

        周锦川终于有些失控，他结动一下，本想维持演员应有距离，可还是忍不住俯贴近女孩耳侧，用极低极暧昧的话音：“你知吗？如果这是现实，我早就把你吃干抹净了。”

        秦玉桐攥紧旗袍裙摆，小臂用力到青浮现，但她没有退缩，也没有哭出来――

        烟雾缭绕间，他向后靠去，把全空间都留给了女孩。他并不促，也不嘲笑，就那么等着，好像真的相信她会什么惊人的事一样。

        说罢，她索褪掉肩上的旗袍袖子，两只胳膊从布料中挣脱出来，上半几乎全，只剩内衣遮掩青春轮廓。寒气袭来，她却直脊背，大胆迎向男人目光，不再躲避、不再畏惧。这一刻，她就是黄济宁，为达目的可以舍弃所有羞耻和矜持，只留下蓬的执念与诱惑力。

        黄济宁不是受害者，她主动选择献祭自己，是为了更大的目的，是猎人与猎物之间最后一次博弈。而此刻，对面的男人就是唐墨，是那个掌控生杀大权的人，也是唯一值得赌上一切的人。

        他的话落下后，又是一阵安静。

        反而抬起，看进男人深邃的眸子里：“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