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声嘟囔一句：

        “诶，我有件事好奇……”

        沉垂野眨眨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女孩压低声音问：“你的，也是白的吗？”

        空气瞬间凝固。

        雪球啪嗒啪嗒甩甩尾巴，从毯子另一边探看他们两个。

        沉垂野整个人呆滞三秒，然后像炸开的猫一样猛地坐直。他本就肤白，这时候连脖子都红透，比雪夜里最艳丽的梅花还扎眼。

        “姐、姐！你……”少年的声音破碎结巴，说话时都打卷儿，“怎、怎么能随便问这种问题！”

        秦玉桐被他的反应逗乐了，也跟着脸红，小声补刀：“就是好奇嘛，又不是别人。”

        沉垂野耳朵得吓人，两只手揪紧自己的袖口，不知所措地躲闪目光。他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是，是吧。”

        然后又赶紧加一句解释似的话音颤抖——

        “小的时候就是，现在也……”

        他说完恨不得钻进沙发隙里，再也不要出来见人。

        但女孩却笑弯了眉眼，好奇盯着他瞧，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极了。

        “不信，”她故意拖长腔调挑衅，“让我看看？”

        少年几乎要哭出来，却还是死命护住腰带，一副誓死保卫贞模样，小狗一样委屈求饶：

        “不、不行！不能看！”

        她盯着他那副样子看了半天，心里忽然有点失落。

        其实也不是非要看，就是觉得好久都没爱了，有点想念那种亲密的感觉。可他一碰就炸，还跟个小孩似的紧张兮兮，让人一点劲都提不起来。

        秦玉桐叹口气，无聊地拨弄自己指甲：“算啦，不给看就不看呗。”声音懒洋洋的，也没真生气，只是带点少女特有的不耐烦和寡淡，“反正你又不会别的。”

        沉垂野低着，两只手揪得更紧了。看起来委屈巴巴，却还是倔强地咬住嘴不说话。

        “姐姐……”他嗓音闷闷的，从腔里挤出来，好像憋了一肚子的酸水，“你是不是……以前跟别人过？”

        空气顿时变冷了一瞬间，就连雪球也停下动作抬起，用黑一样的大眼睛望过来。

        秦玉桐愣住了，她没想到这家伙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挑眉瞥他一眼：“怎么，你得着吗？”

        少年脸色白得吓人，下被牙齿咬出一红痕。他没有回避视线，反而直直盯住她，那双浅色眸子漉漉的，比雪夜还冷清，又比化后的积水更深。

        “我就是想知，”沉垂野声音哑哑的，很认真，“你有没有跟别人……过。”

        他的手指攥成拳，关节泛白，一副快要崩溃却死撑到底的模样。

        秦玉桐笑了一声，没有刻意隐瞒，也没有装傻充愣。她把收回来盘坐在羊毯上，语调轻飘飘地应：“嗯啊，有啊。”

        说完，她故意补刀似的一歪脑袋，“怎么？你介意呀？”

        沉垂野怔在那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咙，说不出话来。他耳朵红透了，可眼底却浮上一层晦暗难辨的情绪，比刚才还要黏稠、复杂。他用力鼻子，小声嘟囔一句：

        “他们是谁……”

        秦玉桐倒是大方，大大方方伸懒腰，把胳膊举高拉扯一下衣服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