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

        知还在外面，苏思成的声音也没敢太大，但也多多少少能听出一大段怨气。

        "都怪你这么快抓我回来，不然我还可以在我哥那多玩两天。"

        苏思成这人就怪得很，你他，你他，说白了，就是犯贱，看见方芷玉不想理他，他又巴巴地把茶挪回去，一歪凑过去瞅她。

        脆音再次响起，方芷玉移开视线看去，刚推门而出的苏思成去而复返，他站在门边，不自在地挠了挠。

        “哇，方芷玉，”苏思成被气笑了：“你是一点看不到我对你的好吗？你到底知不知——”

        “说清楚，方芷玉。”

        说起这个，苏思成的脸立就沉下去，他坐直，手指在桌上没有规律地乱敲好几下，是在用这种方式引她的注意力。

        “走啊。”

        翻了个白眼，方芷玉没好气地把茶放在嘴边，又开始有意无意地咬起。

        多响会儿吧，多来点客人吧。

        “知不知男女有别啊，你就不怕他干出啥事来？你真是，方芷玉，该说你是笨还是蠢啊？”

        他伸手想去方芷玉的脸，被女孩子一脸嫌弃地拍开。

        “你以为谁都是你啊？莫名其妙。”

        热浪再度拂过，门口的风铃终于止于平静，老板着水吧里的，哼着不知名的小歌，风铃声没再响起，他不禁觉得黯然。

        门被打开，一阵清亮的脆声响起又落下，方芷玉盯着摇晃的小贝壳，又开始走神。

        “不是让我自己喝？”

        方芷玉转过，一点都没有因为他语气的变化而胆怯：“我说，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欺负我？我哥对我可好了，比你好一万倍。”

        “你没有兄弟姐妹当然不知啊，我小时候和他一起长大的，再怎么样是我哥哥，他会不会什么事我再清楚不过。”

        “什么意思？”后面这句很显然带着对他的攻击，苏思成眯了眯眼，语气变得危险。

        他回过，也不自觉地勾起角，心想，今天可真是个好天气呢。

        你到底知不知我喜欢你？

        “你还好意思说啊，我都没问你，这么久没见的哥哥，你跑过去和人家住一个房间？”

        那倒没有。

        “要我等你就直说。”

        有光照在他发丝上，渡过一层深色的橘，苏思成抿了抿，轻轻咳了声。

        说不出口，怎么可能说得出口，这么久以来藏起来的东西，哪怕他无意隐瞒，也会下意识出反应。

        “你生气我还生气呢，和你说半天，一点都不带听的，笑，笑什么？想到什么了？”

        方芷玉没忍住，一巴掌拍在桌上：“你懂什么？”

吗？”

        想什么？想......想到方止林了。

        外日光正好，今天实在是有些热，她好想哥哥。

        “知什么？”

        话说到一半，还没等大脑出反应，嗓子先失声哑住。

        “......没什么，你自己喝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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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经意瞥到玻璃窗，刚才离开的两个孩子打打闹闹，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仿佛能听见他们的谈笑声。

        “切。”

        “切，谁稀罕，给你给你，我不要了。”方芷玉也不打算和他争，干脆两手一抱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