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被叫闵施的男生点点，转朝乐于知笑了笑，晃眼间就被朋友拽着飞速跑向楼梯间，急急带起一阵风。

        有雨点偶尔飘下，聊胜于无激不起一点水花。

        然而没等他回答，有人挤进人群挥着手里的报告单朝他们大喊：“找到了闵施！你的考场在三楼！”

        “陈芨......?”他不确定地开口。

        他确实烦透了。

        那些alpha上的气味也不好闻，乐于知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要一窝蜂围上来，没有哪个omega会喜欢陌生alpha的气味，那对他来说是一种无形的侵略和压制，能让他立刻发情的只有信息素。

        “不是，你真吃错药了？”楚明野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刚要说什么，余光往下一瞥，调侃的表情转瞬变得慌乱。

        这时候学校里人少了很多，嘈杂声渐消。

        正带着温和的笑看着自己。

        “当心！”他大喊出声。

        的气息随之蔓延开来，墙上隐隐蒙起一层水雾，冷得让人不过气。

        从刚刚看见陈芨和楚明野肩并肩走上楼，却因为被人追着问些蠢问题，而来不及好好地看她一眼开始。

        摘下袖章也准备离开的时候，乐于知耳边冷不丁响起一清的男声，“请问22考场在三楼吗？”

        “闵施！”

        “我没有微信。”

        是个看上去和他年纪差不多的omega。

        正常嘛，冬天学校里连树都是枯燥的，这时候有一个红齿白，笑起来乖巧，脾气又好得不得了的小学弟站在楼底下当志愿者，任谁都会忍不住先去问他的。

        “......”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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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再晚就赶不上末班车了！”

        “......”

只有乐于知，被外校的学生围在一起，叽叽喳喳问了很多问题。

        五六度的低气温下，乐于知礼貌的微笑已经能看出些冷，脖颈和额微微渗出薄汗，除了和考试有关的问题，其余的一概冷漠拒绝，连没有手机这种话也说得出口，摆明了不想被他们其中任何一个缠上。

        “27考场在四楼左数第二间教室。”

        “快点！快点！”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

        “谁啊？这么吵？”楚明野站在台阶上，低朝楼下看。

        楼里回起男生火急火燎的叫声，隔着两层的的距离都能听到。

        临近放学，天上近乎一片灰蒙，看不见晚霞和月亮。

        太久没听见这个声音了，陈芨怔了下，在和他对视的瞬间肉眼可见地僵住，但很快又变回面无表情的漠然，似乎完全不认识他一样，视线从那张惊喜的脸扫到他还悬在半空的，忽然讥诮地扯了扯嘴角。

        但是晚了。

        他抿下线，声音越来越冷漠，语气也越来越不耐烦，蹙着眉的样子，如果楚明野或者彭西魏在场，一定会惊讶出声，觉得像极了陈芨。

        楼里传来尖叫，眼看人就要朝地下去吓得立刻要去扶他，只慢了一秒，视线里突然多出一黑漆的影――陈芨快一步伸手，用力将闵施拽住了。

        视线里只有两模糊的影子飞快地往楼上赶，前面的恨不得一步跨三格台阶，后面的男生却气吁吁，完全是被拖着走，嘴里不停地说“慢一点”“我跑不动了”。

        把手松开了。

        于是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几乎都是alpha。

        陈芨抬的瞬间，一自下而上冲过来摔进了她怀里，狠狠磕上她的肩。她毫无防备，拧起眉下意识后退，反应过来时男生已经因为惯向后仰倒。

        谢天谢地。

        所有人登时松了口气。

        “谢谢......”男生惊魂未定地大口息，口剧烈起伏着，却在抬看清她的脸后蓦地睁大眼，惊喜中又带了些不可思议。

        他动作一顿，微微抬了下眼――

        话题也渐渐从单纯的问教室位置变成了一些隐私的问题，瞟向那的视线也越来越隐晦不堪。

        下一秒。

        不小的动静，引起很多人注意，纷纷把视线投过去。陈芨不关心，视线落在手机上，慢悠悠地往下走，指节在微信上左划右划，既不发消息也不打电话，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