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啊,”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不止糙盐,椰子油也特别护发。”
温惊澜眼睛还半睁着,听她说话像听夏天的风铃,懵懵懂懂地应了一声:“椰子油?那不都是拿来炒菜的吗?”
她噗地笑出声来,“那是椰浆啦!椰子油是从椰肉里压出来的冷榨油,不是超市里那种炼过的炒菜油。”
她双手沾着一点海水,还在他脑后轻轻抓着,动作懒洋洋的,像只伸展的小水獭:“这种油里有饱和脂肪酸,能深入
发里层锁水,抚平
躁,特别适合你这种一看就从小晒太阳晒大的
发。”
“……你说我?”
“对呀,像鲸鲨那种鱼――
是
,但糙。”
她笑着,还眨了下眼睛,像是逗弄他似的。
温惊澜耳都红了,“那……那我是不是得整点椰子油抹抹?”
韶水音立刻点:“晚上回去我给你找瓶我妈
的,她用的是岛上老椰子压出来的,一点化学成分都没有。你洗完
后我帮你抹上,保准蓬松又柔顺。”
她说完这话,歪看看他,又摸了摸他刚被晒得有些
的额角,笑得特别得意:“到时候你再不舍得剪
发,我就每天给你抹成‘小鲸鲨油
’。”
温惊澜被她逗得一怔,忍不住也笑了出来。他不太懂什么脂肪酸,也不清楚什么叫“发锁水”,但她一边唠科普一边给他
的样子,真让人想赖在这儿一下午。
阳光透过云影洒下来,海风咸咸的、的,拂过两人耳鬓之间的距离。
温惊澜觉得,音音不仅把发照顾得好,也把他的心照顾得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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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家炒了盘辣炒小海鲜,热气腾腾,鲜味入骨,连韶水音都忍不住多吃了两口饭。
饭后歇了一个午觉,等日略偏些,韶水音就拉着温惊澜出了门。
“去集市。”
“不是刚吃饱么?”
“吃饱了才有力气逛。”她理所当然地回他一句,胳膊勾着他的胳膊,一路沿着海街晃进了岛上的小市场。
这里的市场不大,却极热闹。摊位上摆着新鲜采摘的山果、陶
皿、晒干的海带和捆扎好的咸鱼。风一
,咸香扑面,混着烈日下青草的味
,像整个盛夏被泡进了盐水里。
她一路走一路看,最后在一个肤晒得像黑檀的老渔民摊位前站住了。
“吴叔,还剩多少珍珠粉?”
“就这一小袋了。”老吴笑着递来,“岛上姑娘一个赛一个爱白,都来抢这个。”
温惊澜站在一旁看着她掏出现金买下那袋小瓷瓶装的珍珠粉,眉皱了皱。
“音音,你买这个干啥呀?”
“面
呀。”她笑眯眯地把小瓶
进帆布袋,“掺上牛
敷脸,美白效果杠杠的,还可以当散粉,天然无添加。”
温惊澜一愣,瞄了她一眼。
她肤是真的白,白得细腻透亮,像喝了晨
的小糯米团子,一点
孔都看不见。他下意识地低
看看自己――黑。是真的黑,刚刚赶海还又晒深了一点,连脖子后
都带着一
褐红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