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凑上去,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你晚上还不是照样被我缠?”
“害羞啦?”
“它听不懂。”他说,脸还是红的。
“啊?”温惊澜眉皱得更紧,“这……这是咸的吧?”
他憋了一会儿才闷声:“……那能不能别让它再缠第二次。”
温惊澜:“……”
温惊澜不太懂她说的是夸他还是损他,闷声笑了笑,任由她在他折腾,一边听她唠叨,一边看
水起落,心里像被海浪轻轻拍了一下。
温惊澜愣在原地,脚步迟疑两秒,才快步走上前去,嗓音带着点儿慌:“你、你干啥啊?!这水也不干净,你……你不会疼吧?”
温惊澜顿时耳发热,手还没来得及伸过去,就像被她这番话吓到似的低声嘀咕:“……这还能防脱发?真的假的?”
韶水音一听,眼睛一亮,笑得像只刚发现玩的小水獭:“可以啊,我帮你洗。”
韶水音睁开眼,瞥他一眼,嘴角一弯:“鲸鲨先生,海水护发你不知吗?”
那副动作行云水,仿佛不是在洗
,而是在
什么古老的仪式。
温惊澜在一旁努力的完成岳父定下的KPI,四找着
美的小海鲜。结果一转眼,发现韶水音坐在海边的礁石上,将海水淋在自己的
发上。
“但你听懂啦。”韶水音笑着,把小章鱼小心翼翼放回的海沟边,看它晃晃悠悠地钻进一片海藻里。她拍了拍温惊澜的手:“吓着啦?”
“你太了。”温惊澜忍不住回嘴,耳朵却红了,任由她蹲在他面前,一只手轻轻地,把那小章鱼一
腕从他手腕上掰下来。
“没事,我教你。”她拿海水给他捧了一掬,像对待什么贵重仪式一样地往他发倒:“来,闭眼,放松。”
她一边把发往后捋,一边耐心地解释:“你想啊,海水里的天然
盐和矿物质,对
其实是去油杀菌的,尤其像我这种爱出油的发质,洗一洗清爽极了。而且盐分还可以蓬松发
,防脱发。”
她的发丝地垂下来,被海风一
,贴在侧脸、脖颈,水珠顺着锁骨
落,像晶莹的贝壳珠串。她眯起眼,享受地抖了抖
发,一副“夏天就该这样”的模样。
“好好好,不逗你了。”她拉着他往岸边走,笑着补了一句,“章鱼都没你可爱。”
他还站在她边傻傻地看着,目光落在她
发贴着肩膀那一
,嗓子
了
,轻声说:“那……我
也容易出油,是不是也该洗一下?”
“海蛇还真没这么黏人。”她挽着他胳膊,“不过你现在算正式通过‘海岛新女婿上岗考’第一关啦――被本地章鱼认领!”
温惊澜摇了摇,又点了点
:“我还以为是海蛇来着。”
“……这真能行吗?”他小声嘟囔着,却乖乖闭了眼。
“……你、你能不能别在我紧张的时候说这种话……”
“……我、我不太会……”温惊澜话音未落,就被她拉着坐下了。
这一趟海岛之行,真是都不太“寻常”啊。
说着还把脑袋凑过去让他摸:“你摸摸,我刚洗完,是不是很蓬松?”
“等你洗完,回去我还帮你
薄荷水――你这黑黢黢的脑袋呀,
上海味儿,保准明天都有人夸你像从深海冒出来的鲸鲨
。”
小章鱼似乎还不乐意的,每
腕
得死紧死紧,韶水音边掰还边笑:“哟,小家伙
护食的嘛,这是我老公,不许抢!”
“当然是真的,”她认真点,“老渔民都知
这个偏方,海盐水比你们那些市里洗发水可厉害多了。”
“而且你又,不然它怎么不缠我啊?”
韶水音一边把温惊澜漉漉的
发拨顺,一边认真地用指腹帮他
着
。海风
起她的裙摆,她低
,专注地看着他的发旋,像在呵护一块特别宝贵的田地。
“……音音。”
海水晃在两人脚边,太阳已从水平线上缓缓跃起。温惊澜拎着小桶,低看了一眼自己被章鱼
红的手腕,忽然也轻轻笑了。
不是特别热的午后、贴着沙滩坐下的两人、和一场“奇特的洗仪式”――他突然想,这种日子,如果能天天有,那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