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抱着这个小小的孩子,神色有些不自然。
晚上,三人去了游乐场。旋转木缓缓转动,灯光五彩斑斓,小鱼刚才的别扭早就抛之脑后,兴奋得大呼小叫,眼睛里盛满了孩子气的欢喜。
周惠彦站在玉禾侧,静静看着小鱼的笑脸,许久,别别扭扭地摸了摸鼻子,低声
:“对不起。”
玉禾侧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无风的湖水。她轻轻拢了拢手臂,声音也听不出情绪:“你要是再当着小鱼的面这样说话,我就……”
她没说完。
她想说什么?就不理他?就跟他分开?就……永远不见?
可话到了嘴边,她忽然发现,她自己也没有答案。
周惠彦沉默地盯着她,结微微
动,心里有句话几乎冲口而出――我只是想到那是你和别人的孩子,嫉妒罢了。
可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小鱼玩得尽兴,脸颊红扑扑的,嘴角还挂着没来得及咽下的笑意。
周惠彦瞥了眼后视镜,将车停在熟悉的院落前。他最近忙得焦烂额,
本没空久留,送小鱼进房间后,转
便要离开。可脚步刚迈出去,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回
喊了她一声:“等一下。”
玉禾正站在客厅里,闻声微微侧,眼里带着疑惑:“怎么?”
周惠彦没说话,只是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致的盒子,随手
到她手里,语气轻飘飘的:“送你的。”
玉禾微愣,低打开盒子,一只翠色莹
的翡翠镯子静静地躺在绒布上,似一汪盈盈春水,透着温
的光泽。她自小见惯了好东西,一眼便知此物价格不菲,光是这通透的色泽,便足以让寻常人垂涎。她指腹轻轻拂过镯
,还未来得及开口,周惠彦却抢先说
:“你不是最慕虚荣吗?省得你出门被人笑话。”
他说这话时,语调故作随意,但连自己都听出了几分拙劣。话音未落,他像是嫌自己说得过于刻意,竟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没等玉禾出任何回应,便匆匆转
离去。车灯一闪即灭,留下一条冷冷的车尾光。
他也不知她要什么,反正他就选最贵的给她,让她不会再因为自己一无是
而离开。
小鱼之前就一直拖着没去幼儿园,玉禾想着还是让孩子和同龄人一起玩儿比较好,于是联系了附近的幼儿园送了小鱼去。小孩子很快就和周边的小伙伴打成一片,玉禾也稍稍松了口气。
周末,周惠彦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言简意赅地让她去他学校一趟。玉禾不明所以,以为出了什么要紧事,不敢耽搁,匆匆赶去。结果到了地方,她才知,原来是周惠彦导师过生日,非要几个得意门生拖家带口地过去让他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