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命的话可以试一试。”

        “是你放的火吗？”薛晋审问向来开门见山。

        银秋最终没能逃出他的魔掌，死后还不得自由。

        “我没有。清者自清。”

        陈狡的心揪了一下，一丝钝痛像波纹漾开。

        黛娥被衙役带回了衙门，并没有关押，而是让她在后院休息，还叫厨房帮工的老妈子帮忙照看着。

        仵作老于是个瘦巴巴的老子，一双眼睛倒是犀利得很。

        “呵呵呵……那边有几看不出是谁的尸，我猜其中便有你说的周儒吧。”老于朝屋里边示意。

        有了人证，薛晋便不在周宅坐镇，给手下靠得住的兄弟们交代了几句，便回衙门准备好好审问这个叫黛娥的。

        那这个女尸既不是周娘子，也不是小妾黛娥，那会是谁……

        “娘子！周娘子！你醒醒……你醒醒啊！”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瞅着要昏死过去，陈狡过去扶住了她。

        “陈大人来了？怎么不见薛大人。”鱼眼子都没抬，声音沙哑地问。

        “这些尸首都验完了吗？”陈狡问。

        其实薛晋心里明白，以陈狡的脑子，这种事断然不可能留下活口。

        衙役们看这两个大人一个“铁面阎罗”一个“命判官”争执不停，吓得低干活，大气都不敢。

        “那你还不如去仵作那里看看。”

        银秋吗？

音说，“天天去偷，夜夜去抢，我不信你每时每刻都同她在一起。”

        为什么会着火？每天夜里周家有八十九盏灯要点，每一次都

        陈狡来的时候，他正在洗手。

        “据我所知前两日你们走的很近……这么巧啊，和你走的近然后就出事。”

        况且这连杀人带放火的过程过于复杂，他图什么呢？要是偷偷下毒毒死周儒倒是有可能。不过就为了秋游赏月那次那个娼？

        这两尸，生前还在着男女交欢之事？

        陈狡再问下去，黛娥便不再回答，只是一个劲的摇着眼泪，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两烧的焦黑的干尸，怪异的连在一起。

        拿了手，老于坐在一边掏出烟袋，往烟杆里了点叶子。

        “油脂烧化了是会粘在一起的，分不开了，这就是他们生前的姿势。”后老于的声音，吓了陈狡一。

        “除非你和这场火有很大关系。”

        薛晋对于陈狡要娶小谢的事儿很是不悦，生了闷气便胡乱推测起来。

        老于摇摇，“只能看出多年卧病在床，上已经有多褥疮了……”

        一边哭一边手脚并用的爬到了打捞上来的那女尸边。

        “……哼，有什么好验的，全都是呛死烧死的，这还不明显？除了周娘子一个淹死的。”

        两人正在水火不容，争论不休之时。一旁刚刚醒来的女子凄厉的尖叫了一声，随后如梦大醒的哭了出来。

        “……咳咳咳、周娘子淹死之前就已经病入膏肓，多半骨都烂了，死了反而是个解脱。”

        陈狡可以走进几步，伸手掀开门帘，进了里间。

        “不是。”黛娥呆滞的摇摇。

        “……我只是关心案情。”

        “那周儒呢？他的尸首可有送来？”

        “慢着！她惊吓过度，你要带她去何问话？”陈狡担心他问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来。

        黛娥换上了干净衣服，喝了粥，才缓过来一点。

        薛晋看不惯陈狡循序渐进的问法，大手一挥，喊了一声“带走！”

        “……我是黛娥，是周家一个月前纳的小妾，这是我夫君的正室夫人，周大娘子。”她掩面哭泣着。

        看着衙门里人来人往，耳朵里听到的都是周家灭门惨案的事……她觉得好似梦。

        陈狡正要跟上去，却被薛晋拦住了，“这里交给我好了，虽然不知你和周儒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是帮一个死掉的周儒还是帮你，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那这个男尸大概就是周儒了。

        “你下月初一就成亲的人了，别到怜香惜玉行不行啊？我怎么审问关你屁事，除非……”薛晋盯着陈狡，记得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

        “你可验的出来，是什么病？”

        “她是周娘子？是周儒的夫人？那你是何人啊？”他问。

        刚一进去，他差一点被那气味熏的吐了出来，扑鼻的恶臭和一烧焦的味刺激着他的鼻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夜之间，周家成了这个样子？”

        “和我走的近就出事？你怎么不出事？”陈狡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