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碍于他是衙门师爷,陈狡才来了这梅山赏月宴。
夜色阑珊,院中掌了灯,树影婆娑妙趣横生,一轮明月悬在空中,月下痛饮的众人也醉的东倒西歪。
大概是里面的人也想要听曲了。
荷叶儿?
“……且慢,既卖了子,怎能不收银子?”
正在他想要问问别人听见没有的时候,又传来一声尖叫。这一回是真真切切的一声女人惨叫。
他冲过去准备推门,可又犹豫了,这一推开不里面是何情景,自己以后在衙门里恐怕都不好混了。
远的荷叶儿听到这边动静,尽
有人拦着,还是跑到了银秋
边,“银秋姐,你的脸怎么了?”
突然陈狡听见屋里传出一声尖叫,声音不大,好像是人又好像不是,在看别人,都好像没有听见似的。
可是,就这样放任不也不是他陈狡的作风。
这样想着,他默默的走远了一些。
得,但不能
碰
。
小谢赌气,同薛晋骑了一匹。她也是豁出去了,反正薛晋也算是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男人。
薛晋也是第一次见小谢娘子这般强势狠厉,和昨日在自己下嘤嘤承欢的样子判若两人,“……你莫不是又被猫妖附了
?”
银秋摇摇,她的脸被打的红
,火辣辣的疼。
“银秋姐,我们走。”荷叶儿看这情况,心里猜出了七八分,定是这陈大人的原夫人打上门来了。
单看周儒这气质,陈狡就很不喜欢,他觉得周儒像一只狐狸,他笑的时候本不是笑,是掩盖他老谋深算的城府而挤出来的表情。
众人行酒令,投壶,玩的不亦乐乎。过了半晌,屋里出来一个随从,招手示意正在玩闹的秀儿过去,说了几句耳语之后,
秀儿又叫了银秋和荷叶儿,抱着琴进了屋。
陈狡突然觉得,小谢若是嫁了薛晋,倒也比无名无份的跟着自己好多了。
梅山落日余晖,金色里带着一抹霞红,美不胜收。
薛晋走近笑着说和,伸手帮她捋散乱的鬓发,却被小谢躲开。
众人落座,乐也扶琴奏乐。
山是一座小宅,是县衙师爷周儒的一
私宅,此次梅山赏月便是周儒的主意,意在让大家中秋相聚,赏月玩乐。
谢梨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银子,丢了过去,砸在了银秋上。
自己的份,可如此直观的面对,心里还是难过的想死。
“呸!怎么就羞辱了?难你们真就下贱到让男人白玩了不成?”谢梨指着二人鼻子骂。
“你们今日出行,连你也瞒着我!男男女女厮混在一,能
出什么好事儿来!”小谢委屈的哭诉起来。
陈狡在这当差这么多年,虽然常见到他,可从没有说过一句话。
恰好一周家仆弓着腰,端着个盘子急匆
经过之前的事儿,他上就想到了荷叶儿。该不会是……
周儒了一面便招呼大家自己玩乐不必拘谨,就回了宅子。陈狡猜测,应该是还有几个大人需要作陪。
“……娘子这是干什么?我们走就是了,何必如此羞辱!”荷叶儿气得眼泪直打转。
陈狡躲在一边风解酒,薛晋陪着小谢单独在另一边喝茶吃果儿。
周儒年近四十,依旧能瞥见他年少时书生模样,人如其名。
这场小风波闹得一行人没有了休息的质,收拾了
车继续往山上走。
一行人赶在日落之前,到了周儒师爷的私宅,院中树下早就布置妥当,桌台塌,酒水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