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抱他进怀里，松石耳坠被两手指着悬在眼前晃，混着酒气的呼扫过他耳际：“谁送的。”

        “怎么有醋味儿，”吕千阳避而不谈，转捧着叔叔的脸，小狗一样到嗅闻，“是我的错觉吗？”

        吕豹隐气势汹汹的质问瞬间凝滞了，语气不自觉地弱了一截，但还是接着问。

        他动，短短三个字在间转了三转，出口时沾着沙哑：“谁送的？”

        “不花刺。今早在书案上看见了，就放在那儿，也不说是谁留的。本来是想丢掉，可后来听尤多这东西要花他两年的积蓄，我就只能收下了。”

        吕千阳把脸别开，松石耳坠一下子从手心里逃走了。

        “他也心怀不轨……”亲王声音低哑，脸埋在侄子的领子里，“我该把他调远去守硫磺矿的。”

        “嗯？还有谁心怀不轨？硫磺矿上月才塌过，还有谁该去那儿？”

        “别明知故问。”

        “没有明知故问。”吕千阳笑着说，指尖缠绕着亲王颈间散落的发辫。箍在腰间的臂膀骤然收紧，松石坠子硌进相贴的侧脸，他的下被衔住，冰凉的宝石在灼热肌肤间碾转，的。

        “把它摘了，好不好？”

        这是喝酒了还是喝茶了？

        近乎示弱的请求让吕千阳眼底漾起涟漪，他反手勾住亲王后颈：“叔叔亲手来摘吧。”

        天旋地转间枯草簌簌作响，两人从背上落。吕千阳仰面陷进草甸，正对上九王撑在耳畔的手臂，朗与柔并存的肌肉线条在暮色中绷如弓弦。干燥的枯草刺得后颈微，他挑衅般抬高下颌，却见对方只是扯下那对恼人的耳坠。

        “别丢了，这东西还是贵重的。”他向吕豹隐伸出了手。

        九王很轻地哼了一声，面上隐隐带着种不屑一顾的神色。两人对峙半晌，最后还是把耳坠丢给了他。

        “回送你个更好的，你要狼牙打的还是要镶红玉？”

        “叔叔又不是不知我喜欢什么，”吕千阳牵起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何必跟死物较劲。”

        “那你知我喜欢什么吗？”

        九王投来审视的目光，手掌就停在青年的脖子旁边。

        “嗯……让我想想……是我么？”他毫无被威胁的自觉，甚至乖巧地眨了眨眼，“叔叔这么问，听起来患得患失的，一点儿也不像个英勇的武士。”

        “摊上你这种人，谁都会患得患失。”

        吕豹隐的指节动了动，指尖划过侄子耳边细腻的肌肤，俯下吻了上去。

        齿相依时，吕千阳还是在笑，像只偷腥的猫儿，他忽然就很恼火，原本还算规矩的手解开了衣服，两个人在晚霞映照的草原上坦诚相见。

        “盘鞑天神在天上看着呢。”

        吕千阳轻声说，蓝色的眼睛却没有离开叔叔饱满的脯，直勾勾地盯着感的蜜色肌肤和已经被玩到熟透的。

        九王嘲讽：“我怎么不知你信神？”

        他一手撑着地一手给自己扩张，重的在近半年被开发了个彻底，习惯了被插入一方的份，很快就把口玩得松，自得其乐地往更深开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