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子航最近怎么样？”

        “很好。”林千阳点点，“以后那里就是我们的据点了。吃完面，带我过去看看。”

        很难想象就是这个看起来致又随的家伙，不久前在暴风雨的高架桥上，把北欧神话里的众神之父揍得人仰翻。

        林千阳沉默了几秒，摇了摇：“没有。至少在我面前没有。他把自己封闭得很好，所有的情绪和想法，都埋在心底。”

        林千阳似乎有些意外他会谢，眨了眨眼，随即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收了报酬的，应该的。”

        他甩甩，试图驱散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找了个最安全，也最能牵动他心神的话题。

        “他……有提起过我吗？”楚天骄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尽知答案可能让人沮丧。

        “就是有点太拼了。”林千阳语气平常，像在谈论今天天气，“他好像对变强这件事有点执念。除了正常学业，自己找了很多格斗术、冷兵使用的资料在看，还偷偷摸摸在校外找了家健房练能。我跟他说过循序渐进，但他好像听不进去。”

        他看到楚天骄脸上难以掩饰的失落，顿了顿，补充：“但这不代表他不想你。他只是还不懂得如何面对，或者，不愿意在我这个‘外人’面前表。”

        “这孩子随我，倔。”楚天骄叹了口气，“你多看着他点，别让他练伤了。那把‘村雨’，我都没怎么正经教过他，别自己瞎练出问题。”

        楚天骄闻言，眼神黯淡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紧了水杯。他当然知儿子为什么这么拼。奥丁，那个雨夜高架桥上的阴影，已经成了楚子航心里必须跨过去的一坎，一个必须手刃的目标。而自己这个父亲的“死亡”，更是加剧了这种执念。

        他指的是那个神秘的手提箱。

        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在楚天骄心里滋生。畏惧、好奇……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让他面对林千阳时，心情总是复杂难言。

        “知。我有分寸。我偶尔会以‘指导生物竞赛’的名义让他来找我，顺便看看他的情况。鹿天铭和他妈妈对他生活上照顾得不错，但这方面……他们不懂，也不了。”

        “谢谢。”楚天骄低声。这句感谢，不仅仅是为林千阳照顾楚子航，也为他此刻这份不掺杂质的理解。

        “搞定了。在歌舞伎町，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层，带阁楼。房东长期在国外，我用假份租的，左右邻居都是老年人，很少出门。屋里了基础的隔音和反侦察理，武和资料都分散藏好了。”

        “外人”两个字，林千阳说得轻轻巧巧，却让楚天骄心里莫名地动了一下。他抬眼看向林千阳，对方正平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怜悯，也没有嘲讽，只是一种纯粹的陈述。

        话题似乎告一段落，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只剩下店里其他食客的交谈声和厨房的忙碌声。楚天骄看着林千阳慢条斯理地吃着剩下的叉烧，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此刻世界上最重要的事就是消灭这碗拉面。

全屋呢？”林千阳问。

        这场景有点像“父母讨论育儿经”，只不过讨论的“母亲”角色，由一个份成谜力量恐怖的龙王扮演，而真正的父亲，却只能躲在异国他乡的地下世界里，通过别人的转述来了解儿子的点滴。

        他问，声音不自觉地放了些，带着父亲特有的牵挂。

        “就是什么？”楚天骄立刻紧张起来，接过纸巾胡乱了一下。

        “就知你要问。放心，你儿子好得很。”他抽了张纸巾递过去，示意楚天骄嘴角沾到的汤渍，“个子好像又窜了点，在学校还是风云人物，成绩稳定年级第一。就是……”

        说起这个，楚天骄语气里带上了点自信，这是他在执行多年积累的经验。

        提起这个，楚天骄又忍不住好奇：“那箱子里到底是

        林千阳正好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碗，满足地叹了口气。听到问题，他转过，蓝色眼眸里带着了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