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拍过照后的宋良良仿佛忘了我这个人,径直走到了等候区另一边。
把进它们的机
时,我想起曾经拍牙片的感觉。
难他们就是被病毒异化了的男人吗?
几个鱼人追着一个闯入的男子,手上的树枝如同灌输了生命一样疯狂往前蔓延,追击着男子。
我们不知要在等候区等待多久,要等待什么。
可下一瞬,女人的脸完好无损的从机中缩了回来。
难……
一个空灵的声音在我耳里轻柔地发出细燥音,眼瞳正对白光,疼得我
出一滴泪。
好在鱼人并没有观察到我刚
我想去她那边找她问清楚,又怕有所动作就被鱼人发现,只好按耐住疑虑。
怎么回事?
我拽着宋良良到自己后,对拍照的鱼人说:「我先拍。」
宋良良还拉着我的手,我的理智勉强在线。
歪打正着,白光闪烁了两下,发出咔嚓一声。
「听说拍了照,他们会给女人安排一个新的份,放我们走。」
相机外的声音才渐渐传入我的耳朵里。
这时候公开反抗不见得能有什么好结果。
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医生护士们让你自己呆在充满辐的房间里,短短的几分钟也会因为孤独被撕扯成漫长难熬的时光。
他看着我,温柔地笑着说:「陈落,来找我,我在……」
有些人脸上的笑意淡下来之后,昏昏沉沉地有了睡意。
我眨了眨眼,勉强压下自己心里的不适。
如果是,那牧肖是否也在其中?
4
因为拿不准鱼人到底想对我们什么,宋良良很不情愿拍照,可这引起了鱼人们的不满。
在我们裙摆堆积,她正用力掐着我的掌心。
我拍了拍宋良良的手,安抚她去拍照。
那人,正是被杀死的陈科。
鱼人把我们推进队伍后,就转离开了。
我不敢深想,目光追着她。
我下意识想闭眼,却发觉自己的五官都被无形地固定在脸上,不出任何动作。
这一片区域有种怪异的阴凉感,我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疙瘩,安静地听着宋良良和其他人打听消息。
我看着宋良良快速拍完照,脸上与其他女人一样浮起一种诡异的微笑,心落了个空。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我在她手心写下「泪」和「疼」两个字,就被鱼人拉到等候区。
很快这里的宁静被打破。
如果不是……
我下意识希望他是牧肖,又担心他真的是牧肖。
这让前不久刚刚目睹恋人死亡的宋良良难以接受,人群中我俩紧握着对方的手,互相给予鼓励。
那男人们都去了哪里?
我下意识看向宋良良,可她表情丝毫不见一丝松动。
真的这么简单吗?
随着咔嚓一声,我在队伍里看着拍照的女人就像被切下了脸。
陈科被树枝穿透心脏的画面还在我脑海里,我多怕牧肖也会经历这样的事情。
负责拍照的鱼人不耐烦地抬手,示意士兵把她拖出队伍。
拍过照的女人们那种宛如拿到免死金牌的气氛让现场慢慢腾起了一种诡异的欢愉。
他们都已经幻化了,如果不是瞪圆的瞳孔几乎和常人无异。
刺眼的白芒过后,映入眼帘的是我牵挂许久的男友牧肖。
我垂着眼,偷偷地瞥旁边的鱼人。
陈科不是已经死了吗?
鱼人拍照的方式很奇怪。
也不知她能不能领悟我的意思。
新份?
我急忙挂起假笑,惊恐之余为自己了一把汗。
我缩回脑袋后,手里被了一个墨绿色的小本本。
可越看,我越觉得奇怪。
拍照的队伍时不时会加入一些新来的女人。
一阵刺痛生生将我从幻境拽了出来,手心是宋良良的温度。
与旁人看的时候不同,当拍照开始时,机照出一阵强光直
眼瞳。
可当那张脸转过来时,我伪装多时的笑意瞬间被吓退了
鱼人对于我的插队行为并没什么反应,好像只要有人在拍照就行了。
存活下来的人类都是女,幻化后的鱼人无一例外都是男
。
这是我们的迁移证,拍过照的女人都会拿到属于自己的证件。
还没看清他的脸,我的心高高悬起。
3
女人坐在凳子上,伸长了脖子把下巴搁在一个托柄上,几乎整张面都被
进相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