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恨死方倚梅了。”陆平川打断她,继续说下去,“所以你找来了余香。她和方倚梅的关系本就微妙,有共同利益的时候是好姐妹,可利益一旦起了冲突,随时都能撕起来。眼看方倚梅就要靠着‘儿子’飞黄腾达了,她自然眼红嫉妒。而你拿准了她的心理,怂恿她抱走了方倚梅和陈乐康的儿子。刚好那几年,余香一直和我爸纠缠不清,你又教唆她把这个孩子伪装成陆家的私生子,好作为她在陆家上位的筹码。”
陆平川说着,忍住边的一声叹息,几乎是在同时,他的
后靠过来一
纤细柔
的
。
陆平川听着眉一皱,黑如深潭的眼眸里恍若被人投入一颗石子,激起无数涟漪。
岑潇好像累极了,将额抵在了他的背上。他将手向后探去,握住了她的手。
陆平川嗫嚅了一下嘴,最后也选择了沉默。
强撑了多年的坚毅与淡漠悉数崩溃,她出嫉恨与愤怒的神色,“可他再不待见我,又能怎么样?最后还不是由我继承了陈氏集团?我不仅要继承陈氏集团,我还要陈氏在我手里发扬光大,变成我陈泱泱自己的商业帝国。”
陈泱泱句句嫌恶,平日里明干练的气质悉数散去,整个人都变得阴鸷乖戾起来。
他说着,语带嘲讽,“偏偏陈乐康爱她爱得不行,他们的儿子出生以后,陈乐康直接宣称方倚梅就是他的‘二房’,还将这个儿子写进了遗嘱。你的母亲被气得心脏病发,在医院抢救了一天一夜,之后哪怕摆脱了生命危险,也就此缠绵病榻,直至离世。”
陈泱泱闻言一愣,随即回:“你在胡说八
什么?”
他说着,冲着鸟笼外了个手势,立刻有人拿着担架进来,抬走了陆星河。
“所以,故事的最后,方倚梅因为丢了儿子而失,可余香却成功进了陆家的大门。”陆平川说到这里,脸色越来越阴沉,“陈总,如果没有你的怂恿,余香的‘杀伤力’不会这么大。也是你的怂恿,害死了一个和你母亲一样无辜的原
。”
陈泱泱歇
“没想到我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就这样被陆总说完了。”陈泱泱收了笑声,双目猩红地瞪向陆平川,“你说得很对,如果可以选择,我不会想陈乐康的孩子。可现实就是这么讽刺,我不仅
了,还
了他最不待见的女儿。”
陆平川见势,正想反驳两句,就被岑潇拽了下手。
“陆总真是爱编故事,不编剧可惜了。”陈泱泱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
,冰冷的声线里隐藏着一丝颤抖。
他回看她,只见她双目紧闭、面色青灰地靠在他
上,一言不发。
楼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也不知过了多久,空气里突然扬起一阵高亢刺耳的笑声,划破了寂静的夜幕。
看着陆星河离开,他继续说:“陆星河在陆家这么多年,我再讨厌他,也从没有真正地针对过他。因为我清楚,如果孩子可以选择父母,他不会想成为余香的孩子。就像我们一样――你不会想
陈乐康的女儿,我不会想
陆建业的儿子,岑潇,也不会想
方倚梅的女儿。”
陆平川三言两语地出了陈家的往事,陈泱泱听着,面
肌肉开始抽搐:“陆总既然这么清楚,就该知
我有多恨方倚梅……”
“装傻可不是陈总的风格。”陆平川说着,黑眸斜瞥,“你心里应该很清楚,陈乐康有多少情人和私生子,都被你用手段堵在陈家门外。只是,这些手段对方倚梅都不起作用。她和那些年轻貌美,还甘心小的女人很不一样,她天姿国色,还心机深沉,一心想着
上位,要
陈家的正牌太太。”
“我母亲确实是被‘小三’死的。”他将岑潇护在
后,回
,“但是陈总,这里
难
没有你的参与?”
她说着,伸手指向岑潇,“至于这些‘野种’,他们从那些臭婊子的肚里出来,就活该被人唾弃!去他妈的母凭子贵,借腹上位!要不是因为他们这些私生子,和我们这些婚生子女一样拥有继承权,他们的‘妈’又怎么会生下他们?――本来就是肮脏的棋子,何必装无辜,装高贵!”
陈泱泱一连说出好几个反问句,一句比一句狠绝。可陆平川听着,却很平静。
他对陈泱泱回:“陈总是出了名的杀伐果决,我一直都很欣赏您的商业
脑和经商手段。但是,我从来不敢当自己是您的同类人。因为,我从不拿无辜的人
挡箭牌。”
可就是这种默契的“无言以对”,更加刺激了陈泱泱。她倏地高音调,冲他们喊
:“岑潇,你
着方倚梅的血,长着方倚梅的脸,骨子里也和她一样,就是个卖弄风
的贱货!”接着,鄙夷的目光看向陆平川,“没想到见惯了风花雪月的陆大公子,也会被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