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到了万寿节,为显圣恩,昭帝破例取消了当月的宵禁,大街小巷人tou攒动,欢声笑语不断。
这份热烈的情绪,似乎也传染到了红墙内的后gong众人。
大殿内,昭帝端坐在华椅之上,神色淡然,静静地看着不染凡尘的圣女越过众人,朝最中间的他缓缓走来。
额tou中央的浅蓝宝石在烛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然而比这更为耀眼夺目的是少女本人的绝色容光,自内侍通报后,悠芙步入大殿的那一刻,所有看见她面孔的人,呼xi都不由得一滞。
虽曾听闻南渔圣女的美名,却不想今日一见,才知什么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那张堪称完美的面容,此时平静无波都令人心神dang漾,若是真能开颜一笑,不知会是多么的勾魂摄魄。
ding着众人的目光,悠芙脚步轻而稳地走到了昭帝面前,俯shen行礼,声音空灵:“参见陛下。”
满shen的珠玉琳琅随着她低shen抚肩的动作,叮铃作响。
昭帝点点tou,抬手让她起shen:“圣女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隔着数丈,二人遥遥对视了一眼,悠芙的声音顿了顿,而后才缓缓dao:“多谢陛下ti恤。”
“天子升神州,社稷从圣主。悠芙恭贺陛下仙福永享、寿与天齐,百岁来临,万福云集。”
嘴角han着一抹淡笑的昭帝耐心听着,悠芙似是被他看得有些紧张,说到最后语速逐渐加快:“悠芙愿率众女献上一舞,以贺圣寿。”
为了今日的面圣,悠芙穿得很是隆重,层层叠叠的外袍上缀满了宝石,略显沉重。眼下为了献舞,便需先行去侧殿更换舞衣。
悠芙的shen影刚刚消失,席间便响起不少人的窃窃私语。
“她就是被陛下征伐的那个南渔国的圣女啊,没想到居然是这般……”几个闲散王爷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由得有些心驰神往,“不知要如何才能得到此女……”或许要多立下些功劳,没准才能求得陛下一纸赐婚诏书,几个尚且未成家的王爷暗暗下定决心,要多多努力。
而另一侧的女眷席,泠太妃梅漪坐在太后shen侧,今日长公主因在家修养并未出席,惠太妃无事可zuo,便将矛tou对准了梅漪,时不时冒出几句酸话,梅漪并不在意,一心都系在了宝座上的皇帝shen上,反而是太后听了直皱眉:“惠太妃,陈年往事不必再提。”惠太妃讪讪住口,这才消停了一会儿。
目送悠芙离场,薛乐瑶和lounong1靠在一起咬着耳朵,薛乐瑶小声dao:“我不太喜欢南渔人,可是她长得这么美,你说陛下会喜欢吗?”,lounong1想了想,在她手心写了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两个小姑娘还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很快便将这点忧愁抛之脑后,开始商量起明天裙面上要绣什么花样来。
二皇子妃舒蕴桐对漂亮的异域美人并不是很感兴趣,她原本是想和太子妃宋玉真寒暄片刻,顺便套出一些太子的近况,奈何宋玉真心不在焉,并没有收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让舒蕴桐有些气馁,为免尴尬,她挟起一块白玉糕,刚咬了一小口,就感觉到胃bu翻涌、恶心yu呕,她急忙拿手掩口,一gu不祥的预感涌上心tou,舒蕴桐不由得眉tou紧锁。
略过众人的种种反应不论。片刻后,殿内的烛火在昭帝的默许下由gong人chui灭了几盏,影影绰绰的灯影下,琵琶声骤起,数名shen着轻纱舞裙的美貌少女涌向殿中,列成两排,随着乐声缓缓舞动。
少女们皆着淡青舞裙,环着的nen黄披帛随着手臂轻摆,宛若波浪翻涌,扭动间尽是一片dang漾的绿意。
笛声的加入让乐曲更为悠扬婉转,舞女们变换了队形,玉臂高抬,自手肘垂下的重重薄纱中,一个曼妙的shen影从中央缓缓立起——微卷的发尾海浪般堆在她的后背,夹杂着珍珠的长长发辫闪着莹run的光,随着纤细腰肢的轻摆,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音在大殿中响起,与liu转的乐声相互应和,颇ju异域风情。
舞女们如众星捧月一般,将高台上的少女护在中央,而少女本人则踮起足尖,在那方寸之间轻盈至极地迈开舞步,原本看上去只是普普通通的舞裙,经她风一般的旋转,宛如liu云在空中翻gun,腰间的佩环叮铃作响,裙摆的深浅粉色晕染开来,好似一朵灼灼盛开的桃花。
liu苏面帘下若隐若现的面容,是那般的jing1雕细琢,让人不禁感叹造物主的chong爱,仿佛都集到了她一人shen上,一颦一笑,毫无疑问是全场瞩目的视觉焦点。
原本只会盛放在南渔的绝美花朵,如今在北国的gong廷绚丽绽放。
一舞终了,人群静默了数息,随即便是惊叹连连,席间适龄的王孙公子,无一不是看直了眼,更有甚者已经迫不及待吩咐下人去打听圣女下榻之chu1,准备拜访。
悠芙的xiong口剧烈起伏,额间渗出几粒晶莹汗珠,touding的白纱因此垂下一角,模糊间,她看不清中央昭帝的表情。
吾主会喜欢这支舞吗?
这是历代南渔圣女每逢盛大节庆日,为祈神明赐福、风调雨顺时才会tiao起的舞蹈,可惜南渔之前一直战火不断,百姓们无心祭祀,悠芙也因此从未有机会在众人面前tiao过,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