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说不定就是后者。

        项棣脸色倦怠：“我之前猜到了，不必再提。”

        整个饭局没有任何有用信息，反倒还被灌了好几杯度数很高的酒，项棣从饭店出来，叫了代驾，心情颇为烦躁，一个人拿着车钥匙往停车场走。

        回过看，又是文，倒是收敛了之前那副妖妖娆娆的样子，她表情诚恳：“我能私下和你说一两句吗？”

能带他过来，显然不只是简单的下属，而是心腹，付平忙向他敬了一杯酒，项棣毫不犹疑喝下，随口与付平聊了几句。

        一旦他了那码子事情，又被隐藏摄像拍下，照片或者视频就是最好的威胁工。

        他生了副好相，气质又清正，看起来就不像是坏人。文犹豫了半晌，觉得边实在没有其他更为可靠的人了，只好斗胆一试：“我有个朋友，没什么商业脑，但是她爸忽然把一个公司送给她，但是又不让她直接，这是为什么？”

        也因此，一脚陷入罪恶的泥潭。

        文顷刻间小脸煞白。

        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项棣隐隐约约摸着了门路，点到即止，不再多说，“我先回去了。”

        停车场又闷又热，他扯开衬衫上的第一颗纽扣，听到后有人喊他。

        “她是公司法人？”

        他觉得她不只是来歉。

        他并不厌恶鄙夷这些权贵们的情妇，她们要么出于虚荣，要么出于单纯，甘愿或者被迫当这些有权有势的人的玩物，大多以惨剧收尾，被这名利场吃得连骨都不剩。

        一坐下醉意就汹涌而来，令人昏昏沉沉，但他的脑仍然十分清醒。

        “那她得当心一点，因为公司出了什么事情，她就算不知，责任也能全推到她上。”他压低了声音：“比如说假账、洗钱。”

        她左顾右盼一阵，项棣找了一个监控镜死角让她过去，然后问：“什么事？”

        他了眉心，按下烦躁：“还有什么事？”

        她对王法官的称呼从之前狎昵的“爸爸”变成了“王法官”，而且居然告诉他王法官的意图，她难不是王法官那边的人吗？

        项棣觉得这有可能是一个突破口，于是耐着子，和颜悦色问：“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偶尔有那么一两个逃离地狱的女孩，都是靠着迷途知返当举报人，一举掀翻了难以撼动的强大势力。

        文垂着眼，楚楚可怜：“上次在车上是王法官让我勾引你的，对不起。”

        在权力场厮杀到高位的人，满腹心机，血都是冷的，怎能指望他们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他走到车边，把车钥匙给代驾，拉开车门，上车。

        美人计通常屡试不爽，毕竟天底下没几个男人得住脐下那二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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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一起鬼混是最快的让几个人拉团结伙、沆瀣一气的办法，他之前去地方侦查监督的时候，当地的地龙也总想方设法拐他去娱乐风月场所，或者让人来勾引他。

        文厚脸惯了，没觉得什么，回：“她爸当官的。”

        “你的朋友职业和你一样吗？”他问得委婉。

        文支支吾吾：“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