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的笑意僵住，脸黑了下去，姜罹卸掉伪装，将人狠狠抵在旁边树上威胁：“谢行莺，你就不怕我不要你了，给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谢行莺弓着颈骨，听出潜台词，像炸的小猫似得踩在他脚背上，气冲冲推他口：“你才是真的恶心！开，离我远点！”

        姜罹听见这句猝不及防的“哥哥”，没由得耳廓发热。

        “我――”谢行莺刚骂一个字，就被按磕了一个，扬起的盛怒都惊得凝固在脸上了。

        姜罹忙完了这些仪式，洗了手走回树下，看见谢行莺抱着茶杯，边堆满了炒货。

        “唔，喊你哥哥的那个人给的，”谢行莺歪眯着眼，小口喝着荞麦茶，不习惯这味，吐了下。

        捧起她脸，语气意外温柔：“你别这么气，饿了吗，想吃什么。”

        姜月回忆着解释，没注意姜罹面色阴沉，一旁的谢行莺却蹭得起来，踮脚凑到姜罹前，歪得意：“我哥哥来接我了，姜罹，是我不要你了！”

        谢行莺指骨了眼泪，抬脚踹他，奋力大吼：“不想吃！想要你去死！”

        谢行莺红着眼瞪他，姜罹扬眉掐着她脸肉，对峙时后传来两声咳嗽。

        “你神经病吧，我不要，放手！”谢行莺甩着胳膊想溜，被姜罹牢牢压住肩膀，膝弯发抖，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姜罹随即也并肩而跪。

        “呜！姜罹你真的好混啊！”谢行莺捂着发痛的额，又气又委屈，嘴一撇哭出了声。

        姜罹松了手，眼神有些锐利：“谁。”

        墓碑迁去了新地，谢行莺不想跟去，就差躺地上耍赖了，姜罹态度强，生生将她杠去了墓前，坚定：“你和我一起跪。”

        “磕――”哐哐磕完，谢行莺呆若木鸡地坐在墓前，脑门留下沁红的印迹。

        他背过，揽着谢行莺的腰将人拉到前，覆堵住了嘴，离开时又压下去重啄了一口，对着懵了的谢行莺命令：“闭嘴，回床上再叫。”

        有风路过，起眼底波澜，姜罹抿着嘴角，也伏重重磕了三下。

        姜月啧声别开眼，朝姜罹：“村里来了两个人，说是找你的。”

        “不――”她手扒拉着姜罹，结果又被按着磕了一个。

        他挑眉，低拿了个花生，也没吃，捻在指腹里玩，问了句：“哪来的？”

        “不知啊，那人一看就很有钱，车牌都是京A，哦对了，他旁边那个司机喊他......谢总？”

脸，水灵灵的。”

        姜罹对她的谩骂展现了充足的耐心，恍若未闻，勾着她细手腕将人压在怀里。

        他磕完后凝望着父母的照片，紧紧牵着谢行莺的手，起后不再参与后续仪式，拉着她离开。

        想了下，多倒了一杯荞麦茶。

        奇怪的，竟有几分无措，嘴嚅动，少顷又重复了一遍：“谢行莺，别去。”

        她回，看见姜罹紧盯着她，用力攥了攥，一贯漠然的声音有些微哑：“别去。”

        他将花生壳碾碎，剥了仁她嘴里，抢过荞麦茶一饮而尽，冷笑：“她最多喊我一句哥，只有你才会天天哥哥，哥哥的叫，也不嫌恶心。”

        姜月没搭话，她自己都不信，哪有光着睡一起的朋友。

        谢行莺趾高气昂地哼了声，转想走，却被扯住了手。

        他学得阴阳怪气，谢行莺眉尖蹙成一团，幽怨瞪着，故意凑上前恶心他：“我就叫！哥哥，哥哥，姜罹哥哥～”

        她既存了恶心人的心思，叫得自然矫造作，尾音扬出去十八弯，姜罹脚步扎在了原地，脸上一僵，却连骨都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