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宴结束,我猜皇帝必定会留小姐在
边,断不可能回来,眼下宁德馆定也没有多少差事要我去办。
我咳嗽两声,抓着帐幔缓缓起,勉强回应,“珠儿,我早醒了,现下小主可回来了?”
冬至的夜是如此漫长,当我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
司礼监位于御花园以北,宁德馆却在御花园东南角,如此着实费了些时间。
珠儿拿起银盒,取出其中的玉石,眼里满是惊叹,“哇啊,这块玉
手生温,真真是极好的。”
这或许是皇室见不得人的辛密,我若想活命,必得将此烂在肚子里。
我听着李金夏的话,也是忍不住点,连着这一个月,整个未央
风平浪静,实在是有些反常。
既然太后发话,殿下众人自是纷纷起,端酒回敬。
到了上午,小姐终于带着李金夏返回,紧接着就有一大批人,抬着如
水般的赏赐来了宁德馆。
我静静侯在门廊前,看着漫天飞雪,心中叹了口气,这雪又下起来了,可不知何时才能停。
我震惊,对他的话难以置信。东皇黎分明是圣上名讳,他们二人同姓东皇,容貌如此相像,仿佛是双生子般。
这殿下端坐的王公大臣里,少不得的权倾朝野的左右二相。
这一日,小姐听闻前些日子月影国进贡一批血燕,想来司礼监还有库存。
接下来宴按
就班,先是众人向太后敬礼,接着便是皇帝,依次下来是后
嫔妃。
完这一切,便是欣赏
宴编排的歌舞。
我并未多表示,如今灵贵人受
,这帮人自是不敢怠慢,我只消等着即可。
那些个司礼监的太监听我说是灵贵人边的,便立刻谄媚着围上来。
只是宴一过,灵贵人荣获盛
之事更是经这些王公大臣之口传出
外。一时间,闻府炙手可热,不少官员开始暗中巴结。
我心中虽怨,却毫无反抗之力。
这左相上官无夜,见女儿宸贵妃虽高坐于皇帝边,却是形单影只,似是高
不胜寒,而皇帝却只顾着新进
妃,心中甚是不悦。
天愈发冷了。
耳边仿佛回着那低沉如恶鬼般的声音,他说,“宛宛,你记着,我叫东皇璃,琉璃的璃。我要你,
未央
最尊贵的女主人。”
李金夏托着小姐的手,二人站在我们面前,李金夏瞥见桌上的礼盒,眸中带笑,“小主如今蒙获盛,那些妃嫔们估摸着很快就会有动作了,小主必定小心。”
当初若非上官家与林家暗中支持,这小皇帝如何能杀了摄政王秦覆,擒了一干乱党?想想如今才过了几年啊?就敢无视他的女儿。
如今朝中以左右二相,他们的女儿又是里最得
的妃嫔,上官家与林家本就是世家门阀,如今皇帝有意拜二人为尊,自然朝中无人可匹。
我抬眼去看小姐,见她似是想起来了什么,眉心微微一蹙,说,“金夏姑姑,今夜若是太后召见,便由你同去。”
“央宛,你醒了么?”屋门外响起珠儿的声音。
我赏赐了领的公公,便和珠儿,明枝等一干婢女开始清点。
扣扣……
这事我十分清楚,若是中哪个妃嫔令皇帝最为忌惮,除了宸贵妃,便是德妃了。
我起来梳洗打扮一番,还好冬日衣物厚实,谁也看不出我上的痕迹。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便过去一月有余。那人消失了一个月,我悬着的心慢慢放下。
摄政王秦覆及其逆党虽除,可皇帝最想要的,东疆五十万兵权却在司空将军慕容战手中,偏偏他女儿是德妃慕容免。
上官无夜想是这么想,却是不敢表半分,只要他的女儿还是尊贵的宸贵妃,就着上官家的势力。这东皇氏的天下,便由不得东皇黎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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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奉命去司礼监去取。穿到曲曲折折的殿,总归是到了地方。
但我想不到,当我被那疯子发现的时候,我的后半生注定无法安宁了。
入了的女人还能有选择么?我只不过是个谁都能折辱的
才,惹上了那人,恐怕日后我再无可能全
而退。
清点好了赏赐,我们将东西分门别类存入库房,眼下又无事可,终于可以躺下休息。
不一会儿,太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