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发生那些事情后，大伙本没有再赏菊的心情，说不定连家宴也没心情参加了，纷纷猜测着平王太妃突如其来的举动，到底想要什么。无疑的，平王太妃是个能影响正德帝某些决

阿宝回看了眼交泰殿，见到江凌薇慢慢地走出来，不由得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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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太妃看着他，直到他情绪恢复一些，才：“但他也是阿荆留给你的孩子，不是么？”

平王太妃是怨恨那女人的，若不是他们长孙氏的心太大，百余年了还对这江山不死心，连这等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皇帝也不至于这二十余年皆活在怨恨中。而这怨恨，偏偏发在一个无辜的孩子上，将他丢到冷，独自长大，过得连个下人也不如。

了自己的命，让那孩子活下来，也让你留下那孩子。”

平王太妃轻拍着他的背，给予他无声的安。当年那女人当着他的面自杀时，他也是这样哭得像个孩子，也是像这样伏在她膝大哭，也因为平王妃见过了皇帝脆弱的一面，给予他安，才使得没有血缘的两人情同母子一般。

“朕就是恨他，朕要让他活得没有尊严，让他孤独一生，让他后悔莫及……只有这样，阿荆才会知朕的痛！阿荆既然那么爱他，那朕就要毁了他！”正德帝双眼充血，脸庞扭曲得宛若恶鬼。

当年事情发生时，她还在里，为了遮掩那女人的份，皇被清洗，不知死了多少人，人人自危。可惜，那女人最后还是自杀了，弥留之际，她去见了她一面，她恳求自己多少护一下那孩子，让他平安健康地长大，不用再被人当成棋子，如他母亲一样些不由已的事情。现在，那孩子是平安健康地长大了，但成长的环境，却出了偏差，使得那孩子的格也出现偏差。即便她不怎么见晋王，也能听到外传的关于他的各种不好的言，而且多少她也能猜测得出一些事情，恐怕皇上将那孩子培养成报复长孙氏的工，为那女人报仇。

平王太妃不知说什么好，怨只怨那女人的份，明知自己是什么份，竟然还敢怀上皇子，最后被发现了份，走投无路之下，才会如此惨烈地用自己的命换孩子的命。若是杀了那孩子，让那女人绝了母亲的念，那女人仍是能留在后，与皇上一对恩爱夫妻，让时间慢慢地消磨两人的感情。只可惜，女人一旦了母亲，为母则强，即便杀了自己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受一丝一毫的伤害。而她也死在了他们感情最烈的时候，才会在皇帝心口上留下太重的痕迹。

“……若不是阿荆怀了他，那些人也不会阿荆杀朕，阿荆那么爱朕不忍动手，只能自杀保全那孽种！”正德帝恶狠狠地说，要他亲口再叙一遍当年的惨事，至今仍是痛得麻木。他最爱的女人，就在他面前自杀了，只为了保全那孽种。阿荆自杀的那一幕无论过了多少年，仍是让他每每回忆起来，都疼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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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仿佛一记重锤敲在正德帝心上，让他心中蓦然大恸，突然呜咽出声。快六十岁的老人了，却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伏在平王太妃的双膝上，发出悲痛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