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我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长久于此必将会有不可知的影响。这几日我也同样在寻找结束此番时空乱的办法……可惜一无所获。情况便是如此,我想我还是尽量不要
面为好。”
……人心向来难测。
荒闻言微微点。素盏鸣来这个世界应当是无意而为,若是因巧合撞上这发生概率极低的时空扭曲乱
,不好说是幸运还是不幸了。不过这个世界也遭遇了太多,连番动
之下摇摇
坠,有这些过往看来不可思议的事件发生,也不足为奇。虽然这人
份还是与自己对立的一方,可行事来看并无异常,甚至主动藏匿于阴暗
,若非图有谋划,便是当真在尽心考虑。
直起,黑金瞳里带出些意外的讶异,旋即又化为一个
重的笑。这家伙笑起来也放肆,大抵是真的很开心,眉眼弯弯,龇牙咧嘴,倒是一点也不在意个人形象。
荒是自己的挚友毋庸置疑,但荒怎么会背叛自己、去与恶神行这种事情?!武神兀自沉思,可他与荒对彼此的信任又是无可比拟的,他确信荒当然不是那种人。既然如此,既然如此。让自己分外在意的,其实是,那份气息中微妙的熟悉感……挚友的上多出的气味与自己相似。
“嗯……说的也是。不过我想,若是那家伙统领的手下……呃。他应当没空来这里袭击,虽然我因为意外来到这里,但也存有后手以备不时之需。哼哼。”
荒脖子上多出的一些红痕他并未看错,原来荒是去……了?不,等等,更重要的是……荒上比之前还要
重得多的,来自邪魔,或者说是恶神独有的那个气息。
回去路上月神与须佐之男肩而过,月神踏空而行急着回去补觉,而须佐之男却停下飞行的姿态,望着他的背影缓缓瞪大了双目。
荒一时无言。素盏鸣并不安分,一手肆无忌惮揽着他的腰,另一手不甘寂寞地去作弄他额前翘起的发丝,以指梳理。
还好没有再产生多余的讨论,不然一番情事谁晓得要到什么时候结束。
“啊,是荒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找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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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荒长大以来便没人敢这么对他。荒还是对两人间这过分近的距离感到不适应,但强忍住了没有将其推开,他并不是如何扭的人,既然不讨厌,那便随他去罢。而这种放纵的想法自然是让素盏鸣蛇随棍上,恶神向来不受拘束,随
惯了,自然是不懂得何为分寸的,他的手指亲密地去磨蹭荒的脸颊,于是莫名其妙、又顺理成章地,两人吻在了一块儿。
“你……莫非一直留在这里么?”
自己的心仿佛也一同乱了。为什么?为什么……呢。
“……那漩涡较之前衰弱不少,邪魔大军……哈……若要从其中挣脱而出,也不免多费些力。”
“话说,荒……嗯……你不觉得,我们边边说这个很煞风景吗。”
他大细腻的肌理不自觉磨蹭素盏鸣的腰际,对方终于住了嘴,情动地握住他的腰
。
刚刚还说着煞风景的家伙自己倒起了兴致,谈论得眉飞色舞。荒看得无语,只觉得这人怎么和小孩似的,因为这种简单的事情也能这么开心。明明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恶神气势,黑金神纹与同色的衣裳显得更是衬出霸戾气,结果实际上却大大相反,丝毫不是想象中的什么煞星。
而以高天神武在人们与众神心中的分量来看,若真被他人知晓与其面目一般无二的、恶神素盏鸣的存在,大概会引起慌乱也说不准。
荒答非所问,眉轻蹙,环顾四周。
难怪这家伙有时候莫名出寂寞的样子,看来恶神在那边世界也并非如想象中自在快活。荒几乎要生出些不合时宜的怜惜之情,但下一秒就被无情地打破。
好不容易面上止住了笑,素盏鸣的眼中笑意未散,本应有的一些戾气也因此全然褪去,温顺无害得如同什么兽类。
荒一挑眉,问他,“‘那家伙’是指?”
高天神武偶尔也感到踌躇而茫然。
应证荒的猜想一样,素盏鸣继续:“是我的死对
,总想着争我的地盘,不过倒是从来没在我这儿讨过便宜,前不久我才炸了他老巢,这会儿他估计在琢磨怎么以牙还牙……嗯,不过都是些无聊的手段,但呆在那地界也出不去,实在无聊,玩玩也无妨。”
“……重要之事总要搞明白。”
……
从这人话语之间,似乎可以暂时排除从那个世界带来的不安定因素……
往后发展也是顺其自然,幕天席地自有风情所在。荒居高临下地巡视素盏鸣,手撑在对方膛,浅色眼睛格外清明透亮。
“是吗,如此说来……似乎这个世界也有一个相似的‘我’的存在,那么有很大可能我的死对也是类似情况,我若是帮你杀敌,岂不是一举两得?哈哈……荒便放心罢!”
大概沉默了太久,素盏鸣毫不顾忌地靠近些许,一伸手把荒揽入怀中。
“在想什么?”他好奇地眨眨眼,望进荒一双沉静的银月瞳,又忍不住开口,“荒是在为我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