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那些极细小的尘埃就在阳光里飞舞,一片亮堂堂的景象。一般年过四旬的男人,很难让人愿意迎着阳光注视他的脸,因为毫发毕现,多半难以入目。可虞仲夜就完全不会。他的轮廓太华美,pi肤也太好,仿佛色泽质地都无可挑剔的绒,完全找不出一丝岁月的痕迹。
虞仲夜闭着眼睛,微微蹙着眉tou,看着确实很累,也难得温柔。
不禁想起一年多前初入明珠台,继父向勇闲聊时问他,你们台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美人。
也差不多是同一时间,他有点魔怔,嫌长相秀气的太清汤寡水,嫌长相nong1艳的太妖形怪状,仿佛一朝尝过了山珍海味,再回归cu茶淡饭,就怎么都食无味。
不guan是为了明珠台不丢丑还是为了他刑鸣本人,虞台长能弃手上的大项目于不顾而中途回来,这点知恩报恩的dao理他还是懂的。那颗戾气满满的心竟也被一种柔ruan的情感包裹,刑鸣直起上shen,向虞仲夜靠近,一条手臂绕过虞仲夜的脑后,食指中指抵住他的额tou,拇指分别按压在他两侧的太阳xue上。他以指腹稍稍用力,在他眉弓与太阳xue上反复按摩。
轻重急缓都ting到位,随着刑鸣按rou的动作,虞仲夜眉tou舒展一些,嘴角微扬:“手法不错。”
“那当然。我常给师父按摩,一回生,二回熟,早就习惯了的。”刑鸣手指下hua,从虞仲夜眉心的坎gongxue推移至耳后的高骨xue,手腕摆动,带动手指点对点地rou压。“老师工作繁忙辛苦,也要注意shenti。”这话听上去很谄媚,但他基本发自真心。
虞仲夜闭着眼睛享受刑鸣的按摩,问:“为你师父还zuo什么?”
“捶肩,nie手,routui。尤其是tui,师父tan痪这些年,经常按摩才能防止肌肉萎缩,也对老年xing骨关节病有一定作用。”
“明天让老林去找个护工。你不准再zuo这些。”
“哦。”刑鸣嘴上答应,其实却不服气,心说老狐狸你guan得也太宽了。
他翻shen跨坐到虞仲夜的shen上,又换了一个按摩手法。手掌顺着虞仲夜的两颊轻轻抚摸下来,手指陷进他颈外侧的风池xue,加大力dao点rou。
因为坐姿的关系,这个按摩的姿势格外温存,像面贴面地捧着对方的脸。
早上刚洗的澡,没出汗,手腕上还带着沐浴ye的味dao,该是檀木混合了高山茶,淡淡的树香茶香与刑鸣本shen的气息rong为崭新一ti。阳光愈发强烈了,这种好闻的香味被热腾腾的空气煮沸,像纤手,也像轻烟,一直在虞仲夜的鼻端撩摸,在拨紧一gen看不见的弦。
突然间,弦就断了。
一直闭目的男人睁开眼睛,一把捉住对方的手腕。
刑鸣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tiao。虞仲夜这一瞬间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凶残又嗜血,跟要把人连pi带骨活活吃了似的。
个子虽高,但比起虞仲夜到底纤细不少,虞仲夜托举刑鸣的大tui,迫使他两tui分得更开,几乎把他提起来。
手指隔着ku子嵌进刑鸣的tunfeng,摩挲挤压,仿佛要带着衣料一起tong进紧密炙热的xue里。虞仲夜一眼不眨地盯着刑鸣,用命令的语气商榷:“宝宝,把ku子脱了,好不好。”
俗话说“事不过三”,这老狐狸昨晚上蹭了他两回都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