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等亚舟重新抬起了，她才开口，“你得搞清楚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在牢里，这人是老大，长荣经常受对方欺负。

他一个人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吃完，就心满意足离开了。

么都没法将这个乡下小泼妇跟现在这个温柔耐心的母亲联系到一起。

“哟，长荣啊，两年没见你过得好啊？”那人拿着一只空酒瓶拍打他的脸。

“你的要求太高，她又自卑。怎么可能愿意跟你在一起，她又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亚舟眼睛一亮。好像摸出了一点门。

许是被揍怕了，长荣对他本能有些畏惧。当对方一脸凶神恶煞瞪着他，蒲扇似的大手往他面前一伸，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伸手去掏兜。不等他将钱递给对方。

涛哥憋着气，他可是跟了这人三天了，知他在地板厂工作，一个月也能挣好一千多呢。

龙水县，同林地板厂

不想刚走几百米，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我出来了呀，怎么样？你小子混得不错吧？”涛哥光着膀子，脖子上挂着一个骷髅吊饰。

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从旁边巷子蹦了出来，她手里拿着个辣椒雾，直往涛哥脸上，待对方疼得嘶嘶直叫，满地打时，她上前踢了几脚，“我呸！你一个大男人，不自食其力，反而起抢劫，你丢不丢人。我今天要是

可偏偏就在这时，让他发现跟他同样遭遇的长荣居然进了厂。

长荣本能往后退了两步，“没有。哪比得上涛哥啊。”

亚舟放下杯子，忍不住掐了下自己的拇指。这是他特别喜欢的动作。一旦遇到什么难题，他就喜欢这么。

刘春芳也不他，继续吃牛排。

待看清对方的神色，他差点吓了，“涛哥，你怎么？”

今天发工资，长荣想吃顿好的，刚下班就直奔厂门口三条街外的那家大排档，点了三个菜，要了两瓶啤酒。

刘春芳老实摇，“应该不愿意。”

长荣半眯着眼，才看清对方的长相。

他酒意上，脚步不稳扶着墙慢慢往地板厂走。

亚舟也料到了，上次买枣糕的时候，他就无意间谈起以前的事，可她明显不想提及旧事。

亚舟点了点，又不确定地问，“刘阿姨，你说小玉现在还愿意跟我在一块吗？”

“你妈妈运气好，遇到你爸。当别人都在忍受婆婆压迫时，只有你爸协调好两人的关系，没让你妈发过彪。她原先的爪子自然也就收回去了。没有女人甘愿当老虎，还不都是被的。”刘春芳想到她跟张德强刚结婚时，所受的那些罪，一万次嫌弃自己的弱。

虽然工资不高，但好歹是份正经营生，哪像他有案底，没有厂子肯要他。去工地，他又吃不了那个苦。

此时已过九点，外面一片漆黑。

可刘阿姨跟他妈妈从小一块长大。不可能说谎的。

那只能是他妈妈嫁给他爸爸后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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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外加不服气，他起了从前的营生，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