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开口相问，顾悦便只能在心里努力猜测着柳沐儿想要她什么。

柳沐儿示意了好一会儿，顾悦却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柳沐儿失望的垂下了眼。

再朝柳沐儿看去，她此时面沉如水，忽然转朝她看来，那目光中带着焦急的迫切，顾悦一愣，不知她这是何意？

是说话？她想要自己和冥祖说话，她耗尽力气没办法开口，所以才想让自己说？可是她想要自己说什么呢？

这一点是顾悦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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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悦想开口问柳沐儿，却发现在幽冥祖强大的威压下，她们能站着就已经费尽了所有力气，不开口不知，准备开口方才明白，之前柳沐儿说完那四个字后，为何就如同被抽去了全力气一般。

顾悦心里虽然不是很明白幽冥祖话中之意，可是心里却又似乎隐隐有些感觉，而这个感觉很不好，她不愿意相信。

她不能摸自己的，可是当寒意渐渐远离她，当指间足底的感觉越发浅淡，也日渐沉重之时，她还是感的察觉到了自己的在逐渐的变化，逐渐往不是人的方向变化。

直到有一天，川不息的忘川河水忽然湍急了起来，拍起的忘川水溅到了她的上，她不但没有任何痛苦的感觉，反而觉得很是舒适，她心中一凛，接着便是沉入了谷底。

接着，他又指了指顾悦，“你，第八重！”指着怀婼，“你恐怕也只能承受第七重了！”

幽冥祖终于开口了，“掌了多年摄魂钟，心志果然非同一般，如此，你便是最后一重吧！”

这个答案就如同她想柳沐儿的心意一般又想了几十年。

不是人，却也不是魂鬼！

直到如一座人形雕刻一般伫立在忘川河畔下游数十年，她的也渐渐由柔变得坚起来，她才隐隐明白柳沐儿当初想要她说什么。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后，顾悦沉浸在自己灰暗的情绪中，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听到边柳沐儿用不同于以往的略显哑的声音问:“不知何法？”

其一便是当初柳沐儿的眼神，她是因为自己力竭，所以想让自己开口和幽冥祖说，至于说什么，她用了几十年的亲经历，终于摸到了当初柳沐儿那近乎绝望的心情，她想让自己问幽冥祖这赎罪需要多长时间，她们多久才可以解脱，只可惜她当时并没有

仅仅四个字，就像耗尽了柳沐儿全力气一般，说完后，她整个神都萎靡了下去，连因刺骨的寒意所引起颤抖都停止了。

消魂镜、冥雷笛，本是我冥神界最后三重天劫的劫，因为尔等任务失败，不仅落于尊神界鬼修之手的消魂镜、冥雷笛无法收回，即便是摄魂钟，也在最后散尽灵气，为尔等注入鬼息而消陨。

在忘川河畔立了百余年，顾悦方才渐渐明白两件事。

那她会是什么？

幽冥祖幽凉却略带着快意的声音在灰暗的天地间响起。

遂因尔等之过，冥神界最后三重天劫之劫不复存在，如此，我冥神界修士从此将无法历经完整的九重冥劫，亦即无法顺利飞升上界，尔等罪过之大，唯有一法可赎！”

沉寂，除了沉寂，并没有人说话，顾悦觉得她的心情也如这灰的不见任何一丝鲜亮色彩的天地间一般，灰的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