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东西？”九十九由基一手半举着，另一手叉着腰，大声提问。

        “指的是世界上第一只鬼——鬼舞辻无惨的血，曾经的鬼全是被他所分出的血改造和诅咒后的产物。这些被转变而来的鬼被内来自鬼王的细胞控制着心和生命，而鬼王随时能查看他们的思想和共享视觉。”

        不仅如此，鬼王还能将自的意志通过他的血传递下去，潜移默化地改造着手下的鬼。

        即使距离鬼舞辻无惨已经彻底死去的一百多年后，天元也不能打包票说那些注入虎杖悠真内的鬼王之血，不会影响他的理智，让他又一次陷入长久地疯狂和混乱。再次陷入疯狂的能之鬼会出什么事？或许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无论是一时兴起地制造比死灭洄游更大的混乱，还是作为冷漠的旁观者，注视着这一场改变全世界的戏剧上演。

        现在的人类可还没有经得起虎杖悠真肆意玩弄的能力。

        “九十九由基，如果摩罗出现在这里，妳是唯一一个能劝说他的人。”所以天元需要她留下来。

        “呵，听上去我任务重要的。”九十九由基撇嘴，语带嘲讽，一双环抱着双臂的手微微缩紧，不耐烦和不悦全表现在那张脸上，“那为什么现在才提起？你不是很早就知了吗？”

        九十九由基固执的目光撞上了天元过于淡然的目光，毫不相让。

        无论怎么样…她相信着她教出来的学生啊。

        如果连她这个作为老师的人都不相信他，虎杖悠真…那孩子也太可怜了吧。

        “……”

        ——这就是妳的选择吗…九十九由基？

        天元抬起，看着天空。祂似乎透过了自掌控着的结界，看到了什么。

        恍惚之间，天元的眼睛穿越了空间，和一双饱笑意的橙黄色眼眸对上。

        摩罗啊…这个作为鬼后反而彻底觉醒了本不该觉醒的龙蛇之能，正面对战实力仅次于鬼王和黑死牟的恶鬼…在彻底克服了鬼的弱点之后，似乎变得比上一世更加难以对付了。

        羂索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制造出这样的……东西啊。

        他，难就不担心反噬自吗？

        ＊＊＊

        “如果是由基师父的话…一定会说出相信我之类的话吧，在我没有出人类眼里的坏事之前。”

        就算真的了的话…

        “呵呵，以她的直来直去的脾气，估计会像之前那样逮住我之后，揍我一顿吧。”

        “哎呀，还真是直子呢，由基师父。”

        自言自语的虎杖悠真掉了沾在拇指上的冰淇淋，喝空了他买来的第四杯冷饮。虎杖悠真在放下了空杯后，他拿起一杯装了冰块的冰可乐，也不回地向后一抛，动作熟练，一点也不担心没人会接住。

        事实上，还真的有人接住了虎杖悠真随手扔出去的外带可乐。

        “丢准一点啊，悠真。”他才刚洗的澡。

        “我瞄准的就是葵师兄的脸呢。”反正会被接住的。

        “……”

        “你现在看上去可比之前顺眼多了。”

        东堂葵仔细地端详着虎杖悠真，这副模样的虎杖悠真，东堂葵已经很久没见到了。似乎自从几年前虎杖悠真开始起了能面后，那一张张能面也将他那些话语和生动的情绪一起隔绝、封印了起来。

        现在的虎杖悠真……真实多了。

        好的。

        “是吗？”虎杖悠真拆了一盒新的咖啡味冰淇淋，借着那个冰冷的塑料盒遮挡住勾起的角，“鄙人以这副模样存在这么多天了…葵师兄倒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呢。”

        “呀…真是让人感动。”

        拥有自己单独一套能够自洽的逻辑，这也是虎杖悠真欣赏东堂葵的理由。

        如果连自己的选择，自己的信念都无法坚持贯彻下去，因为外界的影响和三言两语就动摇自意志，失去自我的人，是无法雕琢成真正的强者的。

        从虎杖悠真彻底合了前世的一切后，无论是一时怀疑他而朝他出手的五条悟，还是对着他的残魂碎片语哀求的虎杖悠仁，更别说那些筑姬留下的手下们……见识过摩罗的他们，他们想见到的是那个残缺的，那个虚假的虎杖悠真。

        ——九十九由基和东堂葵能不知虎杖悠真回到最开始他们相遇时的模样，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危险吗？五条悟知放任他合，回到现世可能会制造更多的混乱吗？

        他们是知的。

        至于理由…这还用问吗？他们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的人啊。

        这也是虎杖悠真认可这些人类的原因，这也是虎杖悠真那些手下们不能给他的东西。

        人类果然多种多样的，相当有趣。

        “那么，葵师兄要一起吗？”

        雾蓝色的鬼笑地朝着他这辈子第一个交上的朋友和同伴发出邀请。

        哪怕知自己会被拒绝，他还是这样问了出口。

si  m  i  s  h  u  wu.  c  o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