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耀卿看她秀眉微蹙,鬼使神差般竟想为她抚平,幸好忍住了。
一遇上她,好似脑子都变得迟钝了许多。左耀卿反应过来,赶忙追问
:“姑娘如何知晓在下的来历?”
花颜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意味深长
:“不是左家还能是谁家?”
左耀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原来船已临岸,莲叶尽
隐约可见绰绰人影。
倘若未见她额间那朵
苞
放的艳丽合欢,恐怕他真的会将她误认为此地寻常人家的采莲姑娘。
“小正经,后会有期。”
左耀卿不敢再多瞧一眼,默默从灵袋内取了件干净衣袍替她披上,动作轻柔。
吗?”她笑
地望着他,眸光亮得灼人。
左耀卿听出她在揶揄自己,并不气恼,只觉得率真可爱极了。
“怎么,难
我不好看?”她似乎很在意这个问题,突然凑近他,挑着眉一定要他回答。
她的歌声很轻,也很好听,缠绵缱绻着不知飘向哪里,许是左耀卿的心里。
他憋了半晌,闷闷
:“……很好看。”
花颜脱了
上的衣袍丢给他,说罢,纵
跃出,干脆利落。少年想挽留,却只来得及抓住一片柔
轻薄的衣角。
“呀!”花颜
了起来,惊叹
,“原来你们比大自在殿的秃驴还要热心
!真是误会你们了!”
被湖水浸透的衣裙紧贴在曼妙
躯上,总免不了春光乍
。眼前分明是位陌生男子,可她看上去倒十分坦然。
“对了,小正经,你来江南作甚?”
“不光如此,我还知
旁的呢。”花颜小声嘟囔了两句,不待左耀卿继续追问,她抬起
打断
,“真不巧,路尽了,我得先走了。”
姑娘听罢便开怀大笑,她笑得那样明媚张扬,简直比天上的太阳还要夺目。
左耀卿一时不知该先问哪个,是她奇怪的自述,还是他奇怪的外号。花颜则自顾自坐到了船边,将一双玉足浸入水中,晃晃悠悠哼起了歌。
“我叫花颜,海棠花的花,颜色的颜。”说着,她还俏
地眨了眨眼,“小正经,你可千万记住了。”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
“既有本命剑,定是修仙之人,又穿成这幅贵公子模样……”
她说话太过直来直去,左耀卿下意识想辩驳却也无话可说,只得干巴巴解释
:“在下是来除祟的。”
“我可懒得见你那些师兄弟们。”
她如一尾灵巧的锦鲤,顷刻便没入水中,消失不见。
花颜突然不唱了,回
看他,托着腮疑惑
:“你们修仙世家不是最瞧不起凡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