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輕輕觸碰到了你的頭頂。

        傅硯行就那樣站著，看著黎湛曜像個科學家一樣，研究著你病態的體反應，直到他感覺到自己的在發抖，才用盡全的力氣，轉逃離。他甚至忘了去拿那份該死的文件。

        他看著自己的手，那隻曾想給你安、如今卻沾滿了罪惡與自我譴責的手。就是這隻手，那個溫柔的、笨拙的觸碰，後來被江栩野學去，變成了隔著濕T恤的惡意挑逗；被黎湛曜發現，變成了壓迫你頂、強制你噴水的殘酷開關；被所有窺伺著你的禽獸，變成了玩弄你、證明你有多麼「特別」的工。

        「是我……」

        黎湛曜的臉上沒有慾望，只有一種找到了終極玩的、純粹的狂喜。

        那是在他眼前，一場活生生的、對你的公開處刑。而他是唯一的、被允許在場的觀眾。

        因為他從一開始，就錯了。他唯一的選擇，就只剩下帶著這份無可饒恕的罪惡，與他親手創造的地獄，一同燃燒殆盡。

        「看，連天花板都弄髒了……」

了一水。

        他想安你，卻成了為你量打造地獄的始作俑者。

        「是我害你的……」

        他蜷縮在地上，將你的制服抱得更緊，幾乎要將它勒進自己的骨血裡。今天。又是今天。他知，他什麼都知。他知每一個人，用何種方式，在何時何地，將你徹底分解。

        乾啞的、破裂的笑聲從他嚨裡擠出，眼淚混著鮮血，一起順著臉頰落，滴在那件破損的制服上，暈開一片暗紅。

        這不是懷疑，不是自責，而是一個鐵一般的事實。是他親手將你獻給了這群惡魔，然後坐在第一排，津津有味地觀賞著這場為他一人上演的、永不落幕的酷刑。他才是那個最惡毒的、隱藏的導演。

        你體瞬間的僵，和那壓抑的、倒一口涼氣的輕顫，讓他立刻像觸電一樣縮回了手。他當時只以為是驚擾了你的夢，心中滿是抱歉與不知所措。

        他想給你溫柔，卻只遞給了所有人一把可以隨時折磨你的刀。

        「哈哈……」

        那不是凌辱。

        他什麼都不了。

        是他，用自己那份可笑的、懦弱的愛，為你標好了價，寫上了說明書，然後親手將你送到了那群饑渴的狼面前。他以為自己藏在暗處，其實他才是最明亮的那盞燈，照亮了所有通往你上的、名為「凌辱」的路。

        原來，他的喜歡，從一開始就是劇毒。

        他看見你的眼神，那是一種完全的、死寂的空。你已經不再掙扎，也不再哭泣，像一個被玩壞了的人偶，任由對方擺佈。

        他喜歡你。

        他不知，他那一次無心的觸碰，竟成了打開潘朵拉魔盒的鑰匙。

        他對著空氣，用沾滿鮮血和的手，狠狠捶打著自己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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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認知，是他靈魂深處唯一乾淨的東西，卻也是所有罪惡的源頭。他想起第一次對你產生特別感覺的那天，圖書館裡，你趴在桌上睡著了，陽光灑在你亂糟糟的頭髮上。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幫你撥開遮住臉頰的碎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