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賀遙凛遞了個眼色。

        你終於被拽出水面，大口氣時，水珠從你的髮梢落，順著脖子進衣領，帶來一陣刺骨的寒意。傅硯行的聲音又從隔隱約傳來，讓你心頭一緊，他們三人交換了個眼神，繼續把你固定在原地，池水的濕氣讓空氣變得黏膩。

        「人呢？叫了半天怎麼還不過來？」

        「別動。」

        賀遙凛的大手扣在你的腰上，不讓你浮起太快，水面的波紋因為你的動作而擴散開來，整個泳池似乎都在輕輕顫動，他們的動作帶來一無形的壓力，讓你感覺到無路可逃。

        泳池的空氣中瀰漫著氯水的味，你感覺到口一悶，就忍不住發出尖銳的叫聲，聲音在水汽繚繞的空間裡迴盪開來，像被壓抑太久的恐懼突然爆發。

        「這樣才有趣，不是嗎？」

        「只是，想把這個開關，再按幾次看看。」

        沒人理會你的叫聲，三人都只是笑了笑，陸寒晝的眼睛眯起，顯示出他完全掌控的感覺。

        陸寒晝就這麼站在你面前的水中，雙手撐在你體兩側，將你完全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他輕聲安撫，視線卻落在你濕透的上衣，那緊貼的布料下，輪的形狀若隱若現。

        他湊得更近，溫熱的氣息噴在你的耳廓。

        「別怕，我們不碰別的地方。」

        他的聲音溫和，卻讓你如墜冰窟。

        下一秒，你感覺腰間一緊，被賀遙凛強壯的手臂整個攬住，從水中輕而易舉地托了起來，像一條被捕獲的魚，被按坐在微濕的泳池邊上。你掙扎著，卻被他固定得動彈不得。

        陸寒晝的聲音透過水傳進來，聽起來遙遠而嘲弄，他的手還停留在你的頭邊緣，輕輕摩挲，像在提醒那個感的觸發點。

        「叫啊，繼續叫。」

        「而且，隔音效果這麼好，就算妳現在被到尖叫，他也聽不見一點聲音。」

        冰涼的池水再次吞沒了你，頭頂的水波晃動，模糊了視線，你聽到水面上的悶笑聲從上方傳來，他們沒有鬆手，反而壓得更緊。

        「可我們才剛找到妳上最好玩的秘密啊。」

        「再叫大聲點，他說不定會過來看看。」

        水衝進你的鼻腔和嘴巴，你咳嗽著掙扎，肺燒燙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池底的燈光在你眼前晃動，映照出你扭曲的影子。

        賀準楓的手猛地按住你的肩膀，力大得讓你沒法掙脫，他和哥哥一起用力，把你整個人推倒向水面，你的手臂亂揮，試圖抓住池邊的瓷磚，但手指只劃過濕的表面。

        你被賀遙凛強力地壓在泳池邊的巨大玻璃窗上，冰冷的玻璃緊貼著你發燒的臉頰。

        賀準楓的笑聲從水面上方傳來，夾雜著水滴落下的聲音，他鬆開手一瞬，又立刻重新按下，似乎把這當成一場遊戲。

聽一個無知的笑話。

        賀遙凛低沉的聲音在你耳邊響起，帶著一絲殘酷的笑意。

        就在這時，隔傳來傅硯行清晰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

        「這是單向鏡，他看不進來。」

        玻璃窗外，傅硯行的影一晃，他似乎朝著這個方向看了一眼。你的心臟瞬間停，驚恐地想要逃離，體卻被賀遙凛死死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