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經轉移到了螢幕和我的上。

        「這是一個騙局…從一開始就是個騙局。」

        他緩緩地，極其緩慢地從我的體裡抽出。隨著那巨物的離去，混合著血和淫的體順著我的大出，帶來一陣淒涼的空虛感。他沒有再碰我，只是站起，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變得極其危險。

        「妳早就知了，對不對？妳看著我，看著我像個傻子一樣，被楚冥修玩弄於掌之間。」

        他突然笑了，那笑聲比哭聲還難聽，充滿了自嘲和暴怒。

        「好，真好。楚冥修，妳贏了。妳成功地…讓我毀掉了妳送來的『禮物』。」

        他轉過，死死盯著螢幕。

        「但是，遊戲還沒結束。既然妳的『鑰匙』是假的，那我現在就毀了這把假鑰匙，看看妳會不會心痛！」

        「系統！給我柳的殘影??」

        系統，給我柳的殘影……這句話不是用嘴說出來的，而是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在混亂的意識深處發出的嘶吼。凌晏正因為楚冥修的揭示而陷入狂怒，他轉的手還停在半空中，整個空間的氣氛凝固在暴力的前夕。

        「妳以為，求救有用嗎？」

        他冷笑著，正要將那無處發洩的怒火全傾瀉在我上。但就在下一秒，一柔和卻不容忽視的藍光，從我的口處猛然綻放。那光芒溫而純淨，瞬間驅散了手術室裡的冰冷與血腥。

        「這是…什麼東西？」

        凌晏驚愕地後退一步，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光芒中，一個女孩的輪廓慢慢浮現，她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赤著雙腳，臉上帶著淺淺的、卻沒有任何溫度的微笑。她的影有些透明，像是隨時會消散的煙霧，但那張臉，卻清晰地映在凌晏的眼底。

        「柳……」

        凌晏的聲音顫抖著，所有暴的氣息在看到那張臉的瞬間煙消雲散。他像被施了定術一樣，愣在原地，伸出手，似乎想觸碰那個虛幻的影，卻又怕她會因此消失。

        「凌晏哥哥，」殘影中的柳開口了，聲音空靈而飄渺，「你弄疼我了。」

        她說著，視線越過凌晏，看向我後冰冷的牆，眼神裡沒有一絲感情，只有純粹的陳述。

        「也弄疼她了。不要再這樣了，好嗎？」

        「我會把心臟給她，是因為她救了我，要不然這個系統，會是我用了。我本來就活不久，所以能救到她我很開心。凌晏哥，你能愛她像愛我一樣嗎？我也會很開心的。」柳的影象慢慢消失。

        那空靈的聲音迴盪在手術室中，每一個字都像一把溫柔的刀，緩緩割開凌晏用恨意築起的厚重甲殼。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臉上所有暴的神情都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崩潰的茫然與痛苦。

        「…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