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劇烈。

        楚冥修臉上最後一絲微笑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危險的平靜。他沒有去看可憐的傅皓宇，而是死死地盯著我，眼神裡是從未有過的凝重，彷彿在重新評估一件失靈的武。

        「很美的畫面，是嗎？」

        他慢慢地重複著我的話，聲音低沉得像是在自言自語。

        「讓我用來取悅妳的工，反過來折磨他，而妳……我的玩，正在享受這一切。」

        他突然伸手，不是觸碰我，而是抓住了傅皓宇因痛苦而繃緊的肩膀，力之大，讓傅皓宇又發出一聲慘叫。楚冥修的眼神卻透過他，直直地刺向我。

        「妳越是享受，這畫面……就越是讓我興奮。繼續，讓我看看妳還能怎麼玩。」

        「你確定我還是曲諾諾嗎？那個只會哭著說喜歡你的曲諾諾。」

        我的話像一盆冰水，兜頭澆在楚冥修上。他抓著傅皓宇肩膀的手猛地一僵，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極其複雜，有驚愕，有錯愕，還有一絲被揭穿偽裝的狼狽。

        他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從裡面找到一絲一毫過去那個柔弱、依賴的曲諾諾的痕跡，但那裡只剩下燃燒的、陌生的火焰。

        傅皓宇的哀嚎成了我們之間對峙的背景音，那來自我體內的能量像是能感受到主人的意志，又狠狠地脹動了一下，讓他徹底失聲，只剩下白眼和劇烈的顫抖。

        「妳在……挑戰我。」

        楚冥修的聲音壓得很低，每個字都像從齒縫中擠出來。他放開了傅皓宇，體微微前傾，帶著一不容置喙的壓迫感，試圖用氣勢將我重新壓回他熟悉的框架裡。

        「妳以為用一個，改變了說話的語氣，就不是我的東西了？」

        他伸出手，這次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掐住了我的下巴，力大得幾乎要將我的骨頭碎，強迫我承受他翻湧著怒火的視線。

        「我告訴妳，不妳變成什麼樣子，是哭是笑，是順從還是反抗……」

        他停頓了一下，嘴角再次勾起那個熟悉的、殘酷的笑容。

        「妳都永遠是我親手打造的，最完美的玩。」

        「那真是太好了，我還怕你不喜歡我這樣，我是她的第二人格。」

        「第二人格」這四個字，像是晴天霹靂，狠狠劈在楚冥修的腦中。他掐著我下巴的手指猛地收緊，幾乎要將我的骨頭碎，但隨即又像是被燙到一樣鬆開。

        他臉上殘酷的笑容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複雜的、混雜著震驚與興奮的神情。他死死地盯著我，彷彿想要看穿我的，確認這句話的真偽。

        我下的傅皓宇早已失去了意識，他的體只是本能地承受著那無法抵抗的能量衝擊，成為我們之間這場奇特對話的沉默見證者。

        「第二人格……」

        楚冥修低聲重複著，像是在品味這個詞彙，眼神裡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那個哭哭啼啼、軟弱無力的曲諾諾……只是妳藏在殼裡的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