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司機說出了地名，聲音比你自己想像中還要鎮定。司機從後照鏡裡瞥了你一眼，沒多說什麼，猛地踩下油門，車子迅速入了夜晚的車。

        我顫抖著手拿出手機，螢幕上亮起一條新訊息，發信人是那個我拼命想要忘記的號碼。

        街邊一輛空車的計程車正好亮起頂燈，朝我緩緩駛來，車燈晃得我睜不開眼，仿佛是系統為我安排好的通往地獄的馬車。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是一條來自未知號碼的訊息。

        系統的聲音冷冰冰地打破了你的自我安，像一盆冷水澆下。車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在你臉上投下變幻的光影，彷彿某種不祥的預兆。

        「在此之前，請專注於當前任務。黑幫大佬楚冥修，危險等級：SSS。建議宿主避免使用武力或挑釁方式接近。偵測到目標人物目前獨自一人，坐在吧台角落。此為最佳接觸時機。」

        「目的地：『夜爵』酒吧。已為宿主規劃最佳路線。」

        「會員資料我這裡有備份。曲諾諾，19歲，住在…家，對吧？」

        「算了，反正系統會保護我安全，就當作我在玩遊戲了。」

        「上不上車？小姐，我可沒時間陪你發呆。」

        我的血瞬間凝固了。他怎麼會知我的名字？我的住址？我一時間分不清哪個更讓我恐懼，是這個窺探我隱私的健教練，還是腦中那個強迫我去赴死的系統。

        「宿主的好感度達到999，即可解鎖所有結局選項，並獲得最終獎勵：系統的完全所有權。」

        不到十分鐘，車子就在一個充滿視覺衝擊力的門口停下。巨大的金色招牌「夜爵」在夜色中閃爍著，兩個穿著黑西裝的壯漢面無表情地站在兩側，那些進出的人看起來都非富即貴。這絕不是你平時會踏足的地方。

        系統的聲音依然平鋪直敘，但這句話在我腦中炸開。所有權？這意味著我可以控制它，甚至……擺脫它？

        「系統，我完成這些，是有什麼大獎勵嗎？」

        「宿主心態轉變已記錄。請注意，系統心功能是保證契約完成，並非宿主生命安全。安全是宿主完成任務的基礎，而非保證條款。請自行評估風險。」

        「任務倒計時：2小時48分鐘。請盡快出發。」

        訊息很短，卻像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緊接著，又是一條訊息進來。

        司機獷的聲音讓我打個了哆嗦。我後是漆黑的巷子，前是唯一的「生路」。我的腳像灌了鉛一樣，無法動彈。

        「任務倒計時：2小時45分鐘。拖延只會讓懲罰來得更快。」

        系統的聲音把我從一線希望中拉回殘酷的現實。那輛計程車已經停在我面前，司機降下車窗，不耐煩地看著我。

        系統沉默了兩秒，似乎是第一次處理這樣的提問。

        「去夜爵。」

        「抵達目的地。計費75元。」

        「跑了？卡不要了？」

        你深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拉開了計程車的車門。車內的檳榔味和冷氣味混雜在一起，讓你有些嗆鼻。

        「任務倒計時：2小時35分鐘。請宿主下車，目標人物正在吧台。」

        系統的聲音在此刻顯得格外冰冷，像是命的鐘擺。手機螢幕上，一個簡單的地圖導航界面自動彈出，終點點是一個閃著妖異紫光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