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大悲都是修人最畏惧的东西,何况温珩本来是修无情
的人。
她好像明白了。
“若并非我怂恿,他便不会与我私奔。瑶华也是同犯者,求尊上赐我同死。”
“不孝女,开口闭口都是要死,还是陪那个外人死,有没有想到你爹爹?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为父给予你这
,把你养从小小一团到如今的样子,你就这般回报我?”
情绪波动太大,便会遭反噬。
……
眼泪进入口中,苦涩,也甜美。
不,他早就疯了。只是有些人,越疯癫越清醒,越清醒越疯癫。
沧浪峰,璇玑殿。
温珩手上轻轻颤抖,接着闭上眼睛,一字一字地说:“你乖乖听话,我可以是你的师父,也可以是你的父亲。倘若你继续如此胡闹,本尊便是太极剑宗戒律堂最高执权者。”
他吻上她的眼睛。
温珩合上双眼,不想看见她的眼泪。
她觉得他疯了。
“来日方长,这辈子学不会,下辈子重再来。今生,来生,生生世世,你注定是我的。”
她猛抬,直视他眼睛,平生第一次用这么恶劣的话语来刺痛一个人,而这人偏偏还是她这辈子最敬爱的人。人在一气之下总是丧失理智,即使对方是世上最爱自己的人,还是忍不住与他恶语相向,只图个痛快。
温珩冷冰冰的手指抹掉她的脸上的眼泪,“此事不容再议,这是命令。”
“无妨,我们修人有的是时间,直到你可以慢慢学会接受现实,接受我,爱我……”
犹如庄生梦蝶,到底是梦谶,还是循环往复的噩梦,谁能知晓呢?
她磕叩拜,匍匐在地面不曾抬
,也不知
发生了什么。
转眼一瞬间,已回到沧浪峰上璇玑殿里,然后被压在床榻上。
字字泣血,字字诛心。
又往下,丰腴的子。
她冷笑,出言讽刺:“师父,爹爹,尊上,你要用什么份来命令我?”
可惜,大能者从来无需睁开眼,仍可察一切。
可惜少女意识不到这是他最后的耐心。
温珩嘴边还有血迹,突然大声笑一笑。
眼里满是凄凉,他却笑出来。
她太弱小,太可怜。他是如此强大,如此可怕。
少女被他的举动吓到了,惊慌地使劲挣扎。可惜,这是一场绝对碾压局。
这是她向来第一次对他行礼,还那么认真,那么虔诚。
,冷意透心。
他对她的一切溺爱,并非是无私,更不是无条件。它的前提是“听话”,她一定得用乖巧来讨好他换取。
她以为是自己的眼泪,自己用手抹掉,才知是他的血。
“天底下哪有爹爹淫自己亲生女儿?你不是我爹爹,连当我师父都不
,因为世上师长总不会玷污自己徒儿。玉琚仙尊,太极剑宗戒律堂之主,你每次进去审判别人有曾审判过自己?你自己守过戒律吗……”
某作者:其实下一章才是正文。。。(;へ:)
话没说完,脸上就有灼热之感。
她自己掉眼泪,后退几步,向他行礼。
又一年,春风将冰天雪地化。
少女愣了一下。骂他的时候她自己的手也在发抖,一时间不知自己的心应该心疼他,还是从报复他中获得快感。
“可怜的孩子,如何是好呢,你乐意也好,不乐意也好,为父还是你师父,你父亲,更是你终侣。”
温珩冰冷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脸庞,从饱满的额,到小巧鼻子,还有桃花般的嘴
。继续往下是纤细的脖子,仿佛他稍微一用力就可以使她窒息。
十三岁的温瑶华从昼眠之梦中醒来。一场很古怪的梦。
她是注定这辈子反抗不了他的。
…………
接着,很温柔地帮她掉脸上的血和泪。然后,在她耳边呢喃:
si m i s h u wu. c o m
少女仿佛受到什么震惊,瞬间脸色发白,眼泪汪汪,看起来可怜极了。明明从前她一掉眼泪,他就会心。他说过,瑶儿的眼泪比珍珠珍贵,比利剑锋利,他如何舍得,如何舍得……
下一刻,自己已经被抱起来。
她大声笑出来,边哭边笑,笑声比哭声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