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眸略睁，显然不曾预料一贯睚眦必报的他竟会以德报怨，低声问：“可以么？”

        “自然。”他笑应下，垂眸望着她，目色多了几分温柔。她却不禁思忖这种作态、这种馈赠背后有几分真心，有几分虚假。

        心里冒出这念来，她突然意识到，已经中了他的计，不免大为气恼。

        “这子早离不得我了。”他嗓音亦愈发沉，冷

        “呵，原来沅沅竟有几分守正不桡，不畏强御的君子之风。如今委于本王倒像是在折节向了。”

        他伸手抚摸过她战栗的面颊，淡淡一哂：“这会子倒知怕了。”

        “先生说的没错，夷夏自有别矣！”

        又起到几案边拣了支未用过的鼠须笔，坐到她侧，扳过她下巴漠然：“还执意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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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知没有这么简单，轻咬下：“我不稀罕这些小恩小惠，亦不惧怕你这些惩罚，你……”她鼓起勇气，终于：“你何时才能放过我？我不想再到王府来，也不想再看见你。”

        她咬他的事他不跟她计较，径自开门见山问：“瞧见那幅画了么？如何？”

        她才不会去问。

        尖越发胀立，红玉珠般立在雪之上，甚为可爱。他忍不住伸手裹着一只重重了，但觉手生温，柔凉腻盈于掌心之间。扬灵被那笔摆弄得麻，经他一，反倒舒服了不少，无意识起口迎合，等发觉时，她自知羞惭，息着转避开他的弄。

        扬灵迟疑着摇摇，听他：“不认识也是寻常，此人在先帝朝中官至宰相，现仍在京师，若你想讨教，挑个日子叫人带你去如何？”

        “本就如此，你弑君杀亲，戕害忠良，专权暴滥，又屡屡迫于我……”她深一口气，不惮往他伤疤刺上重重的一刀：

        少女肩臂牙白细腻的肌肤顿时暴在残烛昏光之中，宛如花树堆雪。她呆住一瞬，随即惊恐地双手护，眼圈渐渐溢出羞耻的红色，上更是发起抖来。

        扬灵面色一滞，她以为他会动怒教训她，未想没有，面色不免霁和不少，不过仍然小小地缩在帷帐深，轻声：“那画作极高妙，只是不知画者是谁。”

该知。

        话一口气吐出，她定定望着他骤然愣住的神情，心里竟觉出几分畅快。他沉默半晌，脸色愈发沉滞难看，最末凑到她脸边，冷冷地嘲讽出声：

        他言语时呼出的气本能叫她面上发，扬灵偏过去，紧茵褥上薄薄一层绸缎，语气亦带上嘲然：

        她一语不发，用力从他手中挣脱出来，转过去。

        漫然思量半天，她见他缓缓凑过来，要吻她，迅速避到一边去，复带上防备的姿态。

        这鼠须笔乃是毫，尽柔，较寻常兔毫要有力。世传钟繇、张芝皆用鼠须笔，锋端劲强有锋。这书法的笔力落在她感的首上，将其左右拨弄，又用细细的毳扫过，她眉蹙紧，鼻间溢出些细弱的息。

        “梁觐，你可认得？”

        他摸回那团漾浑圆的玉，大掌虚虚兜着，指尖夹着她首狠狠了一下，顿时引起少女一声惊叫。

        她死死咬着，竭力忍着眼眶未的眼泪，却不似往常，一句求饶撒的话也不说。

        一阵奇异的麻涌到口，她眼睫倏地一颤，睁开眼来。唯觉眼前笼着一抹水雾，慢慢侵入周遭世界，变得一团迷离，而后缓缓沁出莹亮的两三点，从她双颊落。

        他当然知那些文臣私下里怎么议论自己，只不过这话居然从她口中吐出，不免叫他怒气更盛，重重着她下巴抬起，冷冷笑：“既然如此，那我可要好好让你见识一下，何谓真正的蛮夷了。”

        后传来一声居高临上的嗤笑，她闭上眼，感受那细腻柔的笔毫渐渐过脸庞，又沿着颈线蜿蜒，带来酥麻难捱的意，落在她的尖上，来回打转，徐徐碾入小孔。

        他眼神冷下来，笑意亦从柔和变作尖锐：“怎么？敬酒不吃，想讨要罚酒不成？”

        扬灵被迫盯着他怒火乱焚的眼眸，咬紧牙关，气地不吭一声。

        两人对视半晌，她望着他脸上怒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为一种彻骨而冷漠的打量，似在思索如何置她。恐惧之余，上的薄罗褙子已经被他瞬间撕扯开来，传出清脆的裂帛之音。

        萧豫宴饮后回寝阁，亥时已过半，按理而言这会儿他那小侄女早该睡下了，不料她依然坐在罗帐之中，神色怵惕难安，连落在帐上的剪影亦是小而单薄的，仿佛易碎的名瓷。

        他角微抿，亦未有怜惜，随手扯了她腰间的罗带下来，将她挣扎的手腕束在一起，剥下抹肚，全然出白饱腻的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