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动，他语气又带上几分严厉：“听话，把手松开，张开。”

        她缓了半天才回神，但他的手指并未抽出，反而又从紧致的口挤了另一进去，她即刻蹙紧了眉，手向下握住他的手腕，摆首：“不要再进来了……吃不下了。”

        除了阿兄和母亲，无人这样喊她。

        扬灵被他戳中心思，眼神不由飘忽：“没有的事。”

        她仰首，此人面容于四周水光花影中，垂向她唤——

        等手指全然没入，他喑哑了嗓音：“全进去了，卿卿。”

        她安心偎靠在他口，由他将自个抱到水阁之中。时值新秋，水风送来丹桂袭人的暗香，杳杳缕缕徘徊于阁中不散。他的不住落在她发丝面颊之上，她鼓起勇气，生涩地将迎凑过去。他的尖得惊人，带着热意从她齿间蔓延到两颊，终成炽热的大火。

        不知说错了哪句话，她听见他的息骤然变得沉，上汹涌的热气带来幽幽的沉水香，细细密密淹没了她，使她溺水般难以吐息，若有所失

        他吻她的脖颈，手轻柔抚摸她紧绷的腰肢，一遍一遍哄，像在教一个咿呀学语的孩童说话：“乖，不要咬。放松，不会疼的……是，再放松一些。”

        此并未容纳过外物，因此仅是指尖浅浅的伸入也让她本能缩紧，牢牢锁住他的手指。

萧豫容色微冷：“本王邀自己的亲侄女到府上一游，有何不妥？”

        他的安抚叫她飘的春心有了些许着落，她将酡红的脸颊靠在他赤壮的口，慢慢张大，放任他微凉修长的手指探入已有春水汩的羞。

        “不成。”她低声说：“插进来会弄坏的。”

        “沅沅。”

        甫即府中，她便觉察异样，往日王府夜里只陈设几盏灯烛，今夕墙上却缀满了数只缕金小灯笼。而阁前园内更是铺列华灯宝炬，品类众多，有琉璃、水晶、白玉之属，更有罗帛灯笼，上印了不少人物诗词，远远望去璀璨交映，似天碧银河垂落，人间鱼龙曼衍。

        未经人事的少女哪里受得了这样坏心恶意的蹂躏折磨，她收紧双夹住他不断动作的瘦手腕，又挡不住他的愈发猛烈的进攻，在几下男人手指的抽捣之后，她辗转息着，抽搐地了。

        她那回确实是贪这蔷薇清甜可口，多饮了数盏，谁料毕竟是酒，总归使人醉意惛懵。她迷迷糊糊到殿外池岸边醒酒，脚虚浮，如行于云中，不意撞到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她说不出话，被他堵住的隙间不断涌出轻的——心里深埋的那手指正在里面缓慢地翻搅转动，捣得她小腹微酸，内里抽紧，连绵不绝的热春沿他指节落。

        他引着她的手往下摸，圈住那大长的物什，仿佛一把浑枪刚鞭，直直硌在她手中。

        她耳边发发，垂下去，埋在他颈侧，不安问：“什么更大的？”

        他未再多言，提壶往盏中注酒。白玉盏子映着深紫色的酒，飘溢蔷薇细香，仿佛盛了九重春色。扬灵认出这是御库酿的蔷薇，辞拒：“我不喝了，叔父。”

        他的宝带玉冠、      她的缃裙绣履俱纠缠一，颊上眉心的金翠花子更是落散锦褥，挨着她莹白的肌肤兀自生光。她有些惶恐，又有些希冀地感受他暧昧的抚摸、火的施予，茫然低唤：“哥哥……”

        他如是说，扬灵再无推辞的理由，只得着坐上他的车舆，出往魏王府中去。

        他起初也陌生，但他惯于掌控所有，连同她的一切，很快就在缜密的探寻中把握关窍，在一片春水绵间试探撩动，磨抵花心，动作忽轻忽慢，忽缓忽急，打得她雨后落花般通抖颤。

        她随萧豫上楼赏灯，落座在朱栏边，按捺不住问：“不是元宵，叔父缘何摆这么多灯烛在家？”

        他对她未有过这样情人间的喁喁爱语，她一时只觉心脏得猛烈，浑如被火烧，连透纱的凉风都冷却不下来。他亦察觉到了，再度吻上她饱满的红，边边糊不清：“我的沅沅这么容易害羞？”

        她自幼熏习诗礼，再逾越一些的，也是那些缠绵悱恻的曲子词，虽知有云雨欢情一事，却不曾及如此骨的景象。因而在握住那物时，她当即呼骤停了一瞬，连忙撤手甩开，颊边好似也洇染了蔷薇，玉白中漫出粉红。

        扬灵闻言一愣，掩饰地拈了块查条置入口中，轻轻哦了一声。

        萧豫执盏啜饮一口，边泛出一丝笑意：“是怕又像上次那样，醉到辨不清是阿兄还是叔父么？”

        萧豫使唤侍从端酒水果子上来，侧目看她一眼，淡淡：“不是只有你阿兄记得你的生辰。”

        他靠近她耳廓，热的呼拂过上细小的绒，使之瑟瑟发抖：“现下就吃不下了，一会子吃更大的怎受得住？”

        他撩她一缕发丝到耳后，漫不经心的吻落在她额上，手掌裹着一边雪缓缓，柔声抚：“别怕，沅沅，再分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