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屋中小坐、望着漫天大雪独自品茗的容央突然感到山脚结界一阵波动,她神识略一扫,发现闯入结界的凡人有数百之多。
容央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鼻尖轻嗅沁脾茶香,等杯中天山雪冷到了最佳品茗时刻,又低仔细品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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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看着一年多来日日买醉的燕王殿下,不知她到底藏了什么伤心事,竟如此挣脱不开旧事无法向前。
“您真要长绝了吗...”
那日晚间王府内抓到一个刺客。他武功高强王府侍卫全都奈何不了,却还是被主子亲自出手捉拿,虽是死士也被主子看出了背后主使人的份。
“主子,这是今日禁内递出的汤药。”
这位女子如瀑乌发间仅着一古朴到看不出材质的簪子,眉如远山渺渺,眼如寒星潭潭,琼鼻薄
,一张脸虽是艳极无双却也冷得没有任何表情。
燕王府家是曾经权珩母族的旧人,听到燕王还活着以后一家人忠心耿耿前来投奔小主人。
名医无用,燕王府便去寻天下医药修士,毒却依旧无解,无人见过识得,倒是修士间指了条明路――太仑山。
那是极轻微的低喃,带着绝望与最后的不甘,可这字眼还是被容央给捕捉到了。
他们只会从路过凡间的修士口中得知,太仑山上住着一位隐士大能,其实力深不可测已然登峰造极。
“嗯。”权珩拿过以后二话不说地就喝个干净,她打了个大大的酒嗝,“...让那人拿回去复命吧。”
谁人不知太仑山。
倒是有一日是清醒着的。
中秋过后。
......
燕王?权珩?
答对了满桌菜皆是容央的,若答错,也皆是容央的。
闭,百姓之间传闻他们的燕王殿下面相丑陋从不示人。
燕王殿下自中秋那日喝过禁内赐下的汤药后便一睡不起,燕王府遍请名医只能诊断出是剧毒,却是什么毒、如何解都说不出来,只说世间罕见。
而这样的话语却在亘古时间里,被遗忘了。
一位家仆远远看到一位白衣仙子自山款款而来,他忙不迭地跑去告诉
领,又由
领汇报给
家。
将权珩逐出山后,容央便又恢复辟谷。
“燕王殿下...”
“太仑仙尊?!”家跪在容央面前。
她自始自终也不曾将那些人的举动放在心上。
这样容貌年轻又让人敬畏莫名、下意识不敢靠近的存在,不是太仑仙尊又会是谁。
主子倒也喝得痛快,一点多余的想法也没有。
容央辟谷很久了。
世间凡人远远不知容央的一切。
在那些纷纷扬扬的传言里,太仑已经是这世间不可说的名号,从无修士敢起登上太仑的妄念。
“大雍朝皇帝亲妹――燕亲王权珩。”
只是人间吃食千千万,尝过以后便会生出贪念。而权珩从不落下任何人间节日,每每出一桌丰盛筵席,就让容央猜猜今日是何节日。
她气质不似凡间人,通没有一丝俗世杂念,观之不敢心生亵渎,让人自惭形秽,端得一派上位者姿态,朗朗如天上仙。
长绝?她怎么了?
每隔几年就会有这么一批人,容央既不烦恼也不过问,一如往常的冷理。
主子当下去库房找出一把刀,孤离开,没过多久又回来接着买醉。
自那以后禁内便每日赐下一碗避子汤药,日日不辍。而家也从这些举动里猜出了死士主人的
份。
既然这群人皆为凡人,并无修士带队,那他们自是仗着山脚结界对他们不曾设防而生出贪念,仗着法不责众要向太仑求些什么。
新生代的天才与那些站在他们后暗自授意的掌门们,都忘了她是比这些名门望派的镇山老祖更加古老的存在。
家向容央深深叩首,“求尊上救救我家主子。”
她抬看向一轮满月,今年的中秋又要到了。
容央蹙起的眉依旧没有松开,她极为冰冷地问
:“你家主上何人?”
岁月转中,新生代的年轻天才曾不服太仑神山仅被一人圈禁,纷纷集结着打上门去,却在刚踏入太仑结界刹那,都被一阵风送回千里万里外的山门。
容央对节日的印象自此与权珩挂上钩。
或者在镇山老祖闭关之前,他们就曾告诫过门中小辈,世间之大仅有一人不可惹。
容央微微蹙眉,不敢肯定如今山脚的那些人是为权珩而来,还是为了另外的“燕王”而来。
她许多年前便一直辟谷,直至捡回权珩后,年幼的权珩不知为何开始学习饭,于是后来的每日三餐皆由权珩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