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红着脸点点，“嗯……”

        饭后，爸妈去洗碗，我和哥哥收拾桌子。他递碗给我时，手指故意过我的掌心，轻得像羽，却重得像千斤。

        妈妈白了爸爸一眼，随后夹菜给哥哥：“你哥那时候可瘦了，晒黑一圈，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缠着我红烧肉。说学校食堂的菜难吃得要命。现在呢？都大三了还挑食，吃个饭得加俩。”她转看我，语气温柔下来，“念念，学习上你可得学学你哥。高考冲刺阶段，别熬夜太狠，是本钱。爸妈给你报的那个补习班，老师反馈不错，多听听课。”

        饭桌上的笑声此起彼伏，菜肴一盘盘见底。可我却吃得心不在焉，每一口都像嚼蜡。哥哥的脚终于收了回去，但他的目光像网，缠得我不过气。情在暗翻腾，表面上我们是模范兄妹，底下却是禁忌的漩涡。

        我点点，筷子在碗里搅来搅去，脑子里却乱成一锅粥。哥哥的脚没收回去，反而顺着小往上了，停在大外侧，隔着子也能感觉到那热力。情像暗，悄无声息地涌动，我夹紧双，脸上的笑意勉强维持着。“嗯……我知，妈。我会努力的。哥，你大学时候复习高考……不对，你高考时候复习得怎么样啊？”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脑子都被他搅糊涂了。

        “宝宝，晚上早点睡。哥等你。”

        他的话听起来那么正常，像兄长对妹妹的鼓励。可那眼神，那脚下的动作，分明在说：哥会一直陪着你，寸步不离。热浪从下腹升起，我赶紧低扒饭，汤汁溅到边，得我一缩。爸妈没注意，继续聊着哥哥大学时的趣事――怎么和室友打游戏通宵，怎么被女生追得跑回家吓得不敢出门。妈妈叹气：“你哥也不知怎么想的，也不知找个女朋友，天天就知瞎胡闹。要不就是回家逗妹妹开心。”

        爸爸附和：“兄妹俩感情好，爸妈省心。小丫，你哥对你可好了，从小到大，玩书本，全是他买的。高考加油，考砸了也没事，哥给你铺路。”

军姿两个小时。回来跟爸妈抱怨，说热得像蒸桑拿。结果呢？第二天准时起床，还拿了优秀学员。倔脾气，跟你妈一个样。”他看向妈妈，却没有收到妈妈的回应。

        哥哥的眼睛眯了眯，像是看穿了我的心虚。他用筷子敲了敲碗沿，声音懒洋洋的：“我啊？你哥我聪明，天赋异禀，那考好大学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啊。”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脸上，深邃得像要吞人，“我妹嘛，跟我一样聪明，哥相信你能考上最好的大学。到时候，哥去接你报，好不好？”

        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

        他的声音低到只有我能听见，带着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