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鄢抱住掷来之物,七窍血的人脸正好朝着她,她吓得尖叫一声,连忙丢开脑袋往另一边缩去。
发抖不敢将手脚探出被窝,总觉得只有呆在闷热的被褥中就能够免受外界厉鬼伤害。
她买了纸钱和香,带了供奉的水果和烧鸡,往昨日货车撞烂的墙一跪,以抢地,声音颤抖地求饶讨命:
经过疯狂杀,这只厉鬼恢复了大
分人类形态,力量急速飙升。
柳鄢握住它扯动的手,却如同蚍蜉撼树,泪水混着血落
淌,沿着鬼物的手腕滴落在地面。
“狼心狗肺的畜牲,你既然不记得我,你既然敢不记得我!”
“不要杀我,好痛好痛啊……呜呜……”
梦境中的尸残骸恐怕对应着现实中无辜之人的死亡。
说着说着,柳鄢情不自禁嚎哭起来。
她意识到不对劲,却无法抵挡这种倦意。
柳鄢委屈又无奈,呜呜咽咽的跪在地,哭了好一会也没得到任何回应,不清楚惨死的鬼怪是否接受她的提议,柳鄢又逗留了一会才回了家。
口的脚用力往下踩,仿佛要踩断肋骨,后背与
砺的
路摩
火辣辣的痛。
柳鄢脑袋如同摇晃的拨浪鼓,啜泣都堵在咙不敢发出。
鬼物也不急,单手拍打柳鄢的脸,那力毫不手
,和巴掌并无二致,不过一会柳鄢脸颊一侧便高高
起。
她心有余悸,担心受怕地胡思乱想了好久,久到后背和发都闷干,才迷迷糊糊陷入睡眠。
怀着无尽恐惧,柳鄢被拖入了恶鬼的梦魇之中。
她泪水的更多了,既是害怕又是疼痛,内心一刻不停祈祷着救命。
长长叹息,她放下编到一半的铜线工艺品,惆怅地趴在桌上,愁容满面,她想着是不是该去寺庙佛堂求些保命驱鬼的东西,脑子很快昏沉黏稠起来,双眼像沾了胶水,闭上便再也睁不开了。
鬼物单膝跪地,起柳鄢的下巴仔细嗅闻,嘴角裂到耳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呀?”
“是我的错,请您不要缠着我了,我带了纸钱给您,只求您饶我一命,我还不想死求求您……以后我每年都给您烧纸钱好不好?我会永远记得您的恩情,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呜呜呜,我是无辜的,我只想买点吃的回家啊……呜呜呜……为什么让我遇到这种事情……?”
罪魁祸首就立在两米远,它已经不是一只断手,若忽视它转过后残缺半张脸
出的蠕动花白大脑,光看背影全然就是正常的人类形态。
“我是因你而死啊。”鬼物轻轻诉说,语气悠长哀怨如泣如诉,若忽略他冰冷目光的话。
“唉――”
厉鬼手中提着一颗颅,对于柳鄢徒劳无功的行为付之一笑,他几步跨至柳鄢
前,将她踩在
下。
鬼物印证了柳鄢真的对它毫无印象后顿时恼羞成怒,厉鬼的杀戮顿时充斥它的全
思想,两手扯着柳鄢的嘴角就往外撕扯,鲜红
的血瞬间涌出。
它低息几秒,再次抬
时已恢复笑眯眯的模样,可眼底的暴
丝毫未减,望过来的视线完全是将柳鄢当作了玩
食物的冰冷。
可她依旧睡不安稳,不过多久便要吓醒一回。
柳鄢恐惧中诞生了一丝好奇,怯怯瞥过一眼发现并无印象,连忙闭眼屏息。
“我送给你的礼物不喜欢吗?”
柳鄢眼眶下几颗泪珠,握着厉鬼的脚腕。
“哈哈哈。”鬼物低低嗤笑,眼中暴戾血腥的光吓得柳鄢低不敢直视。
厉鬼血红的眼眸微眯,撤回踩压的脚,将手中颅一丢,丢进柳鄢怀里。
意识到这一点后,柳鄢整个人抖如筛糠,勉强控制着发抖绵的手脚往后爬。
直到柳鄢姣好的脸庞彻底撕毁,下巴和上半张脸彻底只由口腔相连,嘴角裂至耳后,鬼物才稍微缓解些许愤怒。
坐在窗前沐浴阳光,柳鄢心不在焉地卷着铜线,好几次都卷错了。
血肉撕裂的声响前所未有的清晰,肌肉受不住拉扯断裂,那种活生生的撕裂痛苦瞬间传递全,无限放大。
虽然没什么出息,存款也寥寥无几,可就是不想死啊,她还年轻,还想赖活着,怎么就让她碰上这种事情?
第二日,柳鄢着黑眼圈拉开窗帘,乱手乱脚地穿着衣服又去事故现场了。
一睁眼就是遍地残肢烂肉,重的腥臭扑面,柳鄢熏出眼泪,胃里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