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商征羽眨眨眼，凑得更近了，“我们快一点儿，可以在中午之前完，正好在飞机上吃午餐。叶总想得很周到啊。”

        叶秋感觉到了，稍微侧过直面商征羽的眼睛。他想看看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却只见到一片平静的水潭，明明颜色很浅，但又像海沟一般深不见底。

        齿摩间，无辜的三角梅卷入了二人的博弈。不知是谁的犬齿撕碎苞片，白色小花被嚼碎，紫红的汁填满了嘴之间的空隙，来不及咽下的分只能从嘴角溢出，些微苦涩和年橘剩下的酸甜在口腔中蔓延。

        而商征羽跟参透了他的想法似的，把一果肉递到面前，戳了戳他的嘴。

        完了，纯情叶总糊里糊涂地栽在经百战的“坏小孩”上了。

        “虽然你说这算不上花，不过还是谢谢你。我很喜欢。”

        又是这种熟稔的语气，叶秋本能地对商征羽的态度感到了不适，但就在他思考措辞的时候，少年已经摸上了他的腰。

        “这是三角梅的叶子，是特化的苞片，”叶秋也不好说这是聊天的时候从绿化带里扯下来随手放进口袋的，“不是花。”

        他不甘心只有自己像个无苍蝇一样被逗得团团转，狠下心按住商征羽的后脑，闭上眼，撞开了微张的嘴。可毫无经验的叶总哪怕是勇敢迈出了第一步也没办法掌握主动权，被更用力地住了下颌，抬接受这个缱绻的吻。

        叶秋把剥得很完整的橘子放在桌上，结果不小心碰掉了先前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的三角梅，紫红色的叶片掉在地上，引了商征羽的注意力。

        他紧张地贴住了背后的玻璃，想解释一下：“我不是……”

        商征羽合拢手指，包裹了“橘子”柔的中心，眼见它在一下一下的动中充血膨胀。

        商征羽选择地遗忘了在嘉世宿舍里当死宅的日子，向前走了一步，把叶秋抵在了落地窗和自己的之间。

        商征羽住动的结弄，接着继续向下，用灵活的尖和牙齿解开了扣子。每解开一颗纽扣，他就要在暴出来的肉上停留一会儿，咬得上下起伏的膛上到都泛着粉红色，两颗嫣红的粒颤颤巍巍地立在寒风里。

        亲了个够本儿，侵略骤然变强的男孩放叶秋了口气，低下在他脖子上这里亲一口那里咬一下，把在围巾下藏了一个冬天的白皙肤弄成了满是紫红印记的样子。

        叶秋被推到在沙发上才找回了脑子，这个时候他已经被剥开了。就像剥开橘子一样，饱满的果肉完整地从外中取出来，据个人喜好考虑是否留下橘络。而有时食客可能仅仅是因为乐趣，就要把薄薄的一层内果也去除，一直到鲜甜的粒粒果肉彻底出视野，再送入口中咀嚼，等待咬碎汁后果香在尖绽开。

        叶秋的脑子因为距离的拉近一下子停止运作了，好半天才从尘封的荒唐记忆里找出了关键的一段。

        他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两个字，不光是因为突然被摸的这一下让他应激得差点起来，更因为他想说的不是松手，而是以后不要和其他人这种事。

        “当然，生活质量很重要。”

        他眼前一亮，捡起来：“是送给我的花吗？”

        【“嗯……其实也不是很缺东西，你把刚才说的合同搞到手，之后要是想找我随便送点花花草草就行。先说好，我只谈，不谈感情。”】

        “比上次见面的时候神呢。”

        “哪里不是了？你看，虽然不太明显，这中间白色的三朵就是花。我早想到了，花园门口就是一株三角梅。这样就算是冬天，院子里也能看起来很热闹了。”

        叶秋抿住了，心里又开始别扭了，他抱着不知是逞强还是其他什么心态，也从年橘上薅了一颗橘子下来。

        “哈啊……哈……”

        完了。

        “叶总真难伺候。”商征羽耸耸肩，也不强求，反手把果肉送进了自己肚子里。

甜度中和得恰到好。他聚会神掉手指上沾到的果汁的动作莫名让人胃口大开，叶秋忽然也有了尝一尝的念。

        叶秋脸上带着显而易见

        确实还可以……

        温在升高，缠绵的气息麻痹了暂时罢工的大脑，叶秋被吻得晕转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商征羽的肩膀，迷蒙的双眼覆上了一层水色，一如不久前的夜晚。

        “不用了。”叶秋转过去。

        “你还……有生活情趣。”他干巴巴地说。

        商征羽用着三角梅的手捧住了他的脸，紫红的叶片贴在角，带着点稚和寒气的脸靠了过来，柔如羊羔的嘴轻轻地吻在叶片中央的小白花上面。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像一阵夏日海边的风。

        怎么突然靠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