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玩家还是没能去成她原本看好的那家以“花样繁多”著称的情趣酒店,【极乐之巢】。
虽然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心慈手ruan了――至少没真把他拖进去。
眼前这家小旅店,陈旧、肮脏,墙pi剥落,昏暗的霓虹灯牌上,【夜莺栖木】几个字闪烁着暧昧不明的粉光,几乎把“偷情专用”和“男伎据点”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
门口进进出出的,要么是行色匆匆、眼神飘忽、一看就是来打快炮的顾客,要么就是衣着暴lou、姿态妖娆、主动搭讪揽客的各族亚人种男伎。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香水、汗味和情yu混合的浑浊气息。
格银死死地低着tou,银色的发丝垂落,遮住了他大半张惨白的脸。
他紧跟在玩家shen后半步,shenti绷得像一块石tou,羞耻感如同烈火般灼烧着他的每一寸pi肤,几乎要将他焚毁。
他能感觉到那些投注过来的好奇视线,每一dao都像鞭子抽打在他shen上。
“别苦着脸。”玩家tou也不回,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天气,“我本来……是要去SM酒店的。”她轻描淡写地抛出一个更恐怖的名词。
她走到油腻的吧台前,屈指敲了敲桌面,对着那个昏昏yu睡、长着蜥蜴脑袋的老板说dao:
“开房,找间干净点的。”她顿了顿,补充dao,“先开六小时。”
“……啊?”格银几乎是条件反she1般地、震惊地脱口而出。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六小时?!这个时长本shen就充满了令人绝望的暗示!
然而,玩家显然误解了他的意思。她侧过tou,猩红的眼眸斜睨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恶劣、毫无温度的弧度:
“哦?不愿意?”她说着,甚至真的朝门外那条昏暗的小巷扬了扬下巴。
“那……我们直接在小巷子里也行。”
她仿佛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甚至带着点怀念,继续说dao:
“你第一次……就是在lou台抓的我,还记得吗?”她轻笑一声,目光扫过他瞬间变得更加惨白的脸,“hu外……我也蛮喜欢的。”
轰――!
格银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玩家的话如同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他记忆深chu1那个被他刻意封存的画面!
深夜的lou台,星光下,那个俊雅的男人被cu暴地按在石栏边缘,双tui大开,玩家正用一gen狰狞的假阳ju凶狠地cao2弄着他……而自己,那个穿着崭新制服、满怀正义感的年轻警官,骑着狮鹫,义正言辞地要求他们停止……结果却被玩家用言语戏弄、羞辱,最终狼狈逃离……
那个夜晚,是他职业生涯的第一个巨大污点,也是他噩梦的开始!他怎么会不记得?!
羞耻、恐惧和一种命运轮回般的荒谬感。
他嘴chun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不敢再有任何异议。
比起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肮脏的小巷里重演那晚lou台的场景,眼前这家至少有个屋ding和门锁的旅店,似乎……已经是唯一的、微弱的庇护了。
格银猛地低下tou,避开了玩家那dong悉一切的恶意目光,用尽全shen力气,从hou咙里挤出几个音节:
“……不……”他艰难地摇tou,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就……就这里……”
玩家满意地哼笑一声,不再看他,转tou对前台cui促dao:“快点。”
前台懒洋洋地递过来一把带着油腻感的黄铜钥匙,眼神在格银惨白的脸上扫过,公式化地说:“302,走廊尽tou右转。”
“啧。”
在踏入房间的瞬间,玩家就毫不掩饰地发出了嫌弃的声音。
这房间的品味堪称恶俗的巅峰――满眼都是刺目的粉红色!
粉色的碎花bi纸,粉色的绒mao地毯,最要命的是那张铺着粉色lei丝花边的圆床,床单上甚至印着巨大的桃心图案!
玩家的目光一寸寸地扫过那张圆床,最终定格在床单中央一块颜色略深、形状可疑的污渍上。
她眉tou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视线随即挪开,在房间里逡巡,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