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旅程中,车厢内的氛围悄然转变。
如月似乎暂时收敛了那些激烈的手段,真正扮演起了“旅伴”的角色。她大多时间都陪着雁渡泉待在包厢里,偶尔心情明快时,会主动拉着他的手,走到巨大的观景窗前。
窗外无数世界的剪影如同浮光掠影般飞速闪过,有时是燃烧着紫色火焰的森林,有时是悬浮在真空中的巨大水母状城市,有时是无数金属齿轮构成的、正在自我复制的机械星球。
“看那个,”玩家会指着某个一闪而过的、如同由彩虹琉璃构筑的尖塔遗迹,
“‘虹彩迷城’的残骸,以前是个ting有名的旅游世界,可惜被几个玩家打架时顺手拆了。”她的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惋惜,仿佛在说昨天打碎了一个花瓶。
“还有那边,那些像水母一样发光的东西,是‘虚空水母’,一种能在维度间隙游dang的生物,味dao据说还不错,就是抓起来麻烦。”雁渡泉安静地站在她shen边,尽guan他早已能通过拍照搜图自行了解许多信息,但他依旧听得极其专注。
不仅仅是为了那些光怪陆离的知识,更是因为——她愿意将时间花在他shen上,愿意与他分享这些属于她那个层面的见闻。
尤其是在并非床笫之间、并非带着征服或惩罚意味的时刻,这种纯粹的、近乎平等的交liu,显得尤为珍贵。
他的shenti还记得几天前在沙发上那场漫长而沉默的征伐带来的后果。
偶尔起shen走动时,大tuigenbu被西ku勒伤后虽已愈合却依旧min感的pi肤,以及那chu1被过度使用的隐秘入口,还是会传来细微的酸胀感,让他的步伐偶尔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凝滞。
但玩家对此视若无睹,或者说,她刻意忽略了。
但她没有再强迫他,也没有用那种令人心悸的方式“使用”他。
他们就像一对真正的情侣——如果忽略掉彼此shen份那不可逾越的鸿沟的话。
一起在包厢的小餐桌旁用餐,玩家甚至会挑剔地评价一下列车提供的食物不够火候,浪费了食材。一起靠在沙发上看玩家从论坛里找来的、某个战斗副本的jing1彩集锦,她会一边看一边吐槽里面某个玩家的走位蠢得像猪。
大bu分时间,只是一起坐在窗前,看着窗外那幅永远在变化的、壮阔而诡异的画卷,偶尔交liu几句,更多时候是沉默,却并不尴尬。
雁渡泉有时会恍惚。
他看着玩家侧脸在窗外liu动光影下明明灭灭的轮廓,看着她因为吃到合口味的小点心而微微眯起的眼睛,听着她用带着点嫌弃却又隐han得意的语气讲述她曾经如何单挑某个副本BOSS……他会忍不住想,如果时间能停在此刻就好了。
就在这节仿佛与世隔绝的车厢里,窗外是无限的未知与危险,窗内却只有她和他的呼xi。
忘记桃源世界的政务,忘记玩家与NPC的shen份差异,忘记所有沉重的算计与不得不维持的伪装……就这样,度过相当于桃源世界三个月的旅程,似乎……也不错。
这是一种危险而奢侈的妄想。
但他允许自己,在这段被偷来的、如同梦幻泡影般的时光里,稍稍沉溺片刻。
五天的旅程终于抵达终点。
玩家像是被关在笼子里太久的大型猛兽得到了解放,浑shen上下都透着一种久违的兴奋与躁动。
要不是不能在移动的地方下副本厮杀,她恐怕早就半路tiao车去找点刺激了。
因此,当列车缓缓驶入站台、厚重的舱门带着蒸汽轰鸣声hua开时,她简直比雁渡泉还要迫不及待!
“抓好啦宝贝!”她一把抓住雁渡泉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眼睛里闪烁着孩童般纯粹的、发现宝藏的光芒,“这才是——我要带你来的地方!开开眼界吧!”
她意气风发地拽着他,一步踏出了沉闷的车厢。
刹那间,喧嚣的声浪和混杂着魔力、草药与陌生生物气息的、极度充盈的能量liu扑面而来!仿佛瞬间从钢铁囚笼坠入了另一个活生生的庞大生命ti内bu!
雁渡泉下意识地裹紧了玩家给他的那件遮蔽信息与shen形的黑袍,兜帽下的视线穿透人群向上望去——
巨大穹ding高耸的火车站大厅映入眼帘!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