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是我爸……”元宝呼急促，心有不甘。

        律师以为她真是亲属，正要诉说情况，陈星然没给他机会，伸出手：“这种小事不劳胡先生出，我们可以找别人。”

        她扯了扯被子，盖住父亲衰弱的躯，独自走出去。

        “先问问坚叔的意思。”陈星然平静起，元宝连连点，随她回到病房。

        元宝此前和她有一面之缘，虽然不知名字，但颇有印象，抽抽搭搭说：“陈小姐，我爸爸真是冤枉。我们的房子莫名其妙被银行收走了，说是开发商，什么鑫山集团出问题，是赶我们出去。我爸为了还债，去元世公司事，又不知什么鬼，他们都要签字保密。干了三四个月，一下子就不行了。”

        姑娘张了张嘴，喊了一声：“表姐！”扑到陈星然的肩膀上呜呜咽咽。

干脆死我们算了……胡律师，我爸爸等着钱救命呀。”姑娘叫屈，不由得又下眼泪。

        坚叔醒了，眨了好几下眼睛，才撑开眼，虚弱、留恋看着女儿，喃喃：“真是不中用了……”

        律师不耐烦说：“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现实不是谁倒霉谁有理，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不和解，又闹到报社那里去，我们也难办，到时公司追究责任，说你们诬告，三千都不够赔。”

        元宝这会儿不哭了，扶着他喝了点水：“陈小姐难得来了，你和她说吧。”

        陈星然微微点：“我知了。你留点力气，和我说要紧的事。”

        陈星然盯着他，问：“坚叔，你是想叫我帮你报仇？”

        律师只能就坡下驴，不尴不尬离开了。

        陈星然浏览诉状，告诉元宝：“元世医药公司背景深厚，你单枪匹斗不过。”

        坚叔艰难摇，挣扎：“陈小姐……元宝不聪明，不会读书，也不懂事，你……你要是看她犯错，该骂就骂。”

        律师上下打量，先敬罗衫后敬人，觍颜问：“小姐是哪位？”

        医生呼叫田志坚家属，姑娘慌忙奔过去。大夫说：“病情暂时平稳，你先让他休息。”

        陈星然之前就知，她妈醉翁之意不在酒，想通过赵家攀高枝，搭上元世这条线，看来也是个黑心的。她听到风声，元世集团涉嫌违法人实验，这么看来，真是惯犯了。

        陈星然开诚布公说：“我叫陈星然，坚叔今天叫我过来。你是她女儿？”

        姑娘木木点，了眼泪，带陈星然去附近茶室。

        姑娘面色发青，嘴颤抖，说不出一个字。陈星然走过去，客客气气说：“是胡律师吗？真是有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