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我就是有点担心他。那他最近都跟些什么人应酬啊？我问他他总不耐烦。」

，起假装去收拾碗筷，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瞟向那无声无息的屏幕。

        这本不是谈生意！哪个生意伙伴会这样眉来眼去？

        隔着明净的玻璃窗，李徽清楚地看见王强脸上带着一种她许久未见的笑容――轻松、舒展，甚至透着她陌生的殷勤。

        李徽几乎是小跑着过去抓起来。

        这次回复得稍慢了一些。

        「嫂子还没休息啊。强哥最近是忙的，好像是在谈个什么合作，应酬比较多。找我倒不多，我也忙店里的事儿。」

        李徽几乎是在嘶吼，引得路过的行人侧目。

        “我激动？我看到他跟一个女的西餐厅卿卿我我！你现在就过来，XX路转角！你来给我看看，这就是他天天忙得应酬！”

        她不死心，指尖在屏幕上飞快移动：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对面传来何岩带着笑意的声音：“喂，嫂子？”

        何岩那边的笑意瞬间消失了，语气变得谨慎：“嫂子，你在哪？怎么回事？别激动，慢慢说。”

        李徽看着那几行字，试图从中抠出一点言外之意。

        何岩明显在替王强打掩护，他们果然是穿一条子的。

        那时她懵懵懂懂，只觉得王强这个朋友真好看，和长得犷的王强不太一样。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何岩，是在公司。

        那种无力感更深了。

        “何岩！”李徽的声音因为愤怒和绝望而尖锐颤抖，“你不是说他忙应酬吗？你现在过来！立刻过来！看看他到底在应酬什么！”

        屏幕亮着，是何岩的回复。

        他与对面那位红卷发的女士相谈甚久。

        手机终于“嗡”地震动了一下。

        对方不时掩轻笑，眼波转；而王强则自然地前倾，言谈间神采飞扬，仿佛有说不尽的话题。

        第二天一下班，她便拦下一辆出租车，悄悄跟上了丈夫王强的奔驰。

        他的车最终停在一家格调优雅的西餐厅外。

        现在想来，那份好看和清爽底下，是和她丈夫一样的、密不透风的同盟。

        他来找王强，穿着一件简单的白T恤，斜倚在门框上笑着打招呼，阳光落在他肩，整个人清爽又耀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是真的吗？王强那个小公司，能有什么大合作需要天天应酬到深夜？

        李徽的手脚冰凉，血仿佛都凝固了。

        何岩的话像柔的棉花，包裹过来，却什么实质的东西都碰不到。

        「哪些人我也不太清楚，强哥的生意圈我也不全认识。嫂子你就放心吧，强哥有分寸的。可能就是忙了点，过去这阵就好了。」

        滴水不漏。

        她颤抖着拿出手机，脑子里一片空白，第一个想到的竟然还是何岩――这个王强最好的兄弟，昨天还信誓旦旦为他打掩护的人。

        他完美地扮演了一个知情但又不便多言的好兄弟角色，每一句都在安抚，每一句又都在回避。

        李徽颓然地放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