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足够强。到那时候,你才有资格说‘不’,才有底气保护别人。”
红叶心口像被重重击了一下,又酸又热。她哽咽着“嗯”了一声,眼神却比刚才更坚定。
简赫靠在沙发上,眉皱得死紧,指尖下意识摩挲着眼镜框。
他嘴角动了动,原本想冷嘲一句“年轻不懂事”,可话到嘴边,却没发出来。
心底却翻腾得厉害,他清楚记得,女儿小时候拉着他袖子问的都是“为什么雨会下”“为什么花会开”,眼神里全是天真好奇。可现在,竟能当着他的面,像刀子一样喊出“我要去改变这种现实”。
简赫心口狠狠抽了一下――他当然知她说的没错。甚至,比谁都清楚。
那些年,他明明有手术台上的技术,却看着别人靠人脉、靠拍、靠牺牲换来的机会,一步步把他挤到角落。
他也曾不止一次在心里怒吼过:“凭什么!”可最终,他还是被耗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而她,是他的女儿。她居然敢喊出他已经不敢喊的东西。
一说不清的滋味涌上来――既自卑、又隐隐的自豪。
简赫偏过,不去看妻女的眼睛,怕被她们看穿。
结
了
,他闷声开口,语气依旧
:“理想归理想,别到时候被现实磨没了棱角。”
可指尖却忍不住轻轻抖了一下。
他心里很清楚:这丫,可能比他当年更有骨
。
沈清亭看着丈夫那副闷声训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
“哟,你还好意思说她。”她语气轻快,却字字戳心,“当年要不是你一腔子理想跑去学外科,现在也不会在医院里天天跟那些人较劲。你不是比谁都清楚,红叶这脾气随谁来的?”
简赫一愣,脸色有点挂不住。
沈清亭端起茶杯,慢悠悠补了一刀:“别装冷了,刚刚要不是怕她受委屈,你能气得把院长骂成那样?她就是你没说出口的那点骨
,别嘴上嫌她冲,心里其实比谁都骄傲。”
她说着,伸手轻轻拍了拍红叶的肩,声音放缓下来:“红叶,你走自己的路没错。记得,棱角不是拿来被磨没的,是拿来劈开路的。”
简赫沉默着,脸别到一边,可耳子却透着点红。
红叶愣了愣,呼重了些,眼里闪过一瞬酸意。她低下
,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声音却清晰得很:
“妈,我今天……帮了同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