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证....你情绪太过镇定....有点反常....你边那个老太太....衣着谈吐....本不像一般老人....”她了口气，指甲似乎刮到了什么，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响，她顿了一下，继续：“我担心你....就偷偷跟了出去....看见你们上了一辆昂贵的豪车....我就偷拍了....”

        我知，她可能撑不了多久了。现在，摩绳索成了更可能成功的方式。我将全的力气都灌注到了手腕的动作上，不顾一切地在那糙的木上来回磨蹭。汗水浸了我的后背，与程予今冰凉的脊背紧贴在一起。

        “必须....尽快....”她一边艰难地动作，一边息着低声说，声音断断续续，“那个男人....他是个十足的疯子....比李宜勳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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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放弃....”我用气声鼓励她，也像是在鼓励自己，“再试试.....我也加快.....”

        “然后就是审问....他问我是不是被李家的对指使....他和李宜勳的对话还提到那天李家老爷子去了某某会所谈生意....我猜测李家最近可能有踩线的勾当....我的偷拍....被他当成了威胁....”

        “没....没事....”她的声音听起来更虚弱了，还带着一丝哭腔，“钉子.....太紧了....锈死了....手指....脱力了....”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程予今的动作猛地一滞，随即传来她极力压抑的一声短促的痛哼。

        时间，正在一点点溜走。

我强压下心的痛楚，也开始行动。我绷紧手腕，将束缚我们的绳索紧紧压在我后糙的木表面上。然后开始用尽全的力气来回摩。

        “不止....”程予今的声音里带着深切的恐惧和厌恶，“那男人...他之前建议李宜勳....迫你...亲手杀了我....他们再录像....让你彻底变成他们的共犯....好在....李宜勳....她至少对你有种扭曲的感情....她没有同意....”

        程予今没有回答，我只能感觉到她在我背后急促地息了几下，仿佛在积蓄最后的力量。然后，那细微的刮声，又再次响了起来。但比之前更慢、更无力。

        听到她的话，我胃里一阵反酸，摩绳索的动作因愤怒和恐惧有一瞬的停滞。我丝毫不意外，这确实是徐澈能提出来的建议。但李宜勳....她却拒绝了？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涌了上来。

        “我当时没有立即报警....因为你之前....而且光凭一段视频和主观怀疑....警方很可能不会立案....我想收集更多信息再....本没想到会惹这么大祸....偷拍完第二天回家路上....就被他直接从后面用沾了药的手帕捂住了嘴....”

        “你之前....是怎么被他抓住的？”我问，试图驱散当下复杂的心绪，也想要获取更多信息。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后怕和自责：“我不该那么大意的....他动作太快太专业了....像是受过训练....”

        “我知.....他杀过人....”我回，同时越加用力地摩，手腕内侧的肤很快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怎么了？”我急忙低声问。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上，徐澈踱步的脚步声隐约传来，像命的鼓点，敲打在我们本就紧绷的神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