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个不知好歹的畜生!”父亲本就赤红的双眼瞬间迸出杀人的凶光!他被彻底点燃了疯狂的怒火,想也没想,抬起穿着
底拖鞋的脚,照着我的
口,狠狠地猛踹过来!
“噗──!”
沉重的一脚正中心窝!肺仅存的一点空气被瞬间挤出!
腔传来一阵剧痛!我整个人被踹得倒地蜷缩起来,像一只被煮熟的虾米,蜷在地上剧烈地咳嗽、干呕,眼前阵阵发黑,窒息感和剧痛让我几乎无法呼
,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看到我痛苦蜷缩的样子,父亲似乎才惊觉自己了什么,脸上掠过一丝慌乱。继母也吓得捂住了嘴,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就在这短暂的、死一般的寂静中,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趁着他们愣神的空档,猛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顾不得口火烧般的剧痛和嘴里腥甜的血沫,跌跌撞撞地冲向自己的房间!
“你给我站住!混账东西!”父亲反应过来,怒吼着追来。
“砰!!!”
我用尽全力甩上房门,反手用最快的速度拧上了门锁!
几乎是同时,带着滔天怒火的拳如同雨点般砸在薄薄的木板门上!
“开门!季瑶!你给我出来!你翅膀真
了?!敢锁门?!我砸了它信不信?!”
“反了天了!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门!”
“听见没有!开门!!”
门外是父亲暴怒的咆哮和疯狂砸门踹门的巨响,门板在剧烈的撞击下簌簌发抖,灰尘簌簌落下。我的后背死死抵着冰冷的门板,大口着
气,每一次呼
都牵扯着
口的剧痛,眼泪混合着嘴角的血迹往下淌,整个人瑟瑟发抖。
完了。彻底完了。这个家.....不,这本就不是家!是囚笼,是地狱!
走!必须立刻走!永远离开这里!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泪混合物,目光在狭小的房间里飞快扫过,然后冲到衣柜前,快速拉开柜门和抽屉,将一些衣物、几本旧书、那些被撕碎又粘好的奖状、还有那张父母没离婚前照的唯一的全家福,我拿出了笔涂掉了父亲的脸,然后将这些东西胡乱地进了行李箱里。
门外传来了继母劝解的声音,砸门声也渐渐弱了下去,但即使这样,我也不会改变逃离的想法。
我艰难地将得鼓鼓
的行李箱拖到窗边。这里是二楼,不高。我一把推开窗
,冬日的冷风呼地灌了进来,激得我一个冷战。我将沉重的行李箱拴上
绳,从窗口推了出去,缓缓将它降到院子里。
我一只脚跨上了窗台,准备往下。就在这时,我的目光扫过隔
父亲和继母的房间。一个疯狂的念
瞬间冒了出来!
口本!
一强烈的、混杂着报复和不甘的冲动涌了上来!我不能就这么走!我要拿走
口本,将自己的名字改回原来的季思舟,斩断与这个家的最后一丝联系!
我的目光落在了两扇卧室窗之间的外墙上。狭窄的窗沿连着一条不到二十公分宽的装饰墙沿。
拼了!
强烈的意念压倒了恐惧,我另一只脚跨出窗台,小心翼翼地翻到窗外。冰冷的寒风瞬间穿透了单薄的衣衫,冻得我牙齿打颤。
我双手死死抠住窗框,脚踩在的狭窄墙沿上,整个
紧贴着冰冷
糙的外墙,一点点向隔
挪动。楼下邻居的狗似乎被惊动了,开始汪汪大叫,我的心脏砰砰狂
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